沒過幾天,慶王的人再次來到了晏行知和舒月的住處。
南博宇面帶微笑地說道:“我家主人再次邀請白少東家與少夫人前往竹苑一聚。”
舒月心中一緊,但面上依舊保持著鎮定,微笑著說道:“承蒙閣下主人厚愛,我們自當前往。”
當他們再次來到竹苑時,慶王依舊在正廳等候。
慶王看到晏行知那虛弱的模樣,眼中的疑慮更甚:“白少東家的病似乎不見好轉啊。”
晏行知輕咳幾聲,虛弱地回答道:“讓閣下掛心了,這病怕是要些時日才能痊癒。”
“原來如此,我身旁有個大夫,醫術精湛,不如讓他給少東家把把脈?”
慶王手中握著茶盞,抬眼看向晏行知。
晏行知一直戴著面紗,臉也看不清,上次派去盯著晏行知的人也說,這白雲軒幾乎足不出戶。
根本看不清臉,而且白雲軒夫婦很是低調,周邊也沒什麼人。
為此,慶王還派人去王公那邊打聽,王公也沒見過白雲軒,自然一口咬定晏行知就是白雲軒。
可慶王依舊覺得,這個白雲軒,處處透著古怪。
舒月心中猛地一跳,下意識地看向晏行知。
晏行知微微垂眸,片刻後輕咳一聲,緩緩說道:“多謝閣下美意,只是在下這病……咳咳……怕是一般大夫也難以診治。在下已尋得名醫看過,只需靜養即可。”
慶王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卻毫無笑意:“哦?白少東家如此篤定,莫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晏行知虛弱地笑了笑:“閣下說笑了,在下只是不想勞煩閣下。況且,在下這病確實需要靜養,不宜見太多生人。”
慶王放下茶盞,身體微微前傾:“白少東家如此謹慎,倒讓我更加好奇了。我本誠心想結交少東家啊。”
“白家在商界赫赫有名,少東家卻如此神秘,實在讓人費解。”
舒月連忙開口道:“閣下有所不知,我夫君向來低調,不喜張揚。此次來益州,也是為了拓展生意,只是不曾想,病來如山倒。”
慶王轉頭看向舒月,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掃視:“少夫人倒是伶牙俐齒。聽聞白家與杜家偶有生意往來。”
“我也是剛來益州,不知有沒有這個榮幸可以和兩家做生意。”
舒月心中一緊,腦海中迅速回憶著晏行知之前的囑咐,從容地回答道:“白家與杜家主要在絲綢和茶葉方面有一些合作,但規模不大。”
慶王微微眯起眼睛:“僅僅如此嗎?我可聽說,白家與杜家的關係遠不止於此。”
晏行知輕咳幾聲,插話道:“閣下,您這樣,倒是讓我想起了,衙門的老爺。”
慶王笑了笑,眼神卻越發犀利:“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生意人,想和白家做生意,互惠共贏,少東家,您說是不是?”
聞言,晏行知輕點頭:“原是如此,如今益州局勢似乎有些緊張,閣下在這緊要關頭來到益州,看來是想做筆大買賣了。”
他咬重大買賣三個字,似乎說的不是聲音,而是其他。
慶王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他微微坐直身子,說道:“白少東家果然敏銳。益州局勢雖緊張,但也蘊含著諸多機遇。白家在商界的地位舉足輕重,若我們能攜手合作,必定能有一番大作為。”
晏行知虛弱地笑了笑,說道:“閣下高看白家了。白家不過是一介商戶,只求能安穩經營,不敢奢求太多。”
慶王搖了搖頭,說道:“少東家過謙了。白家的實力有目共睹,若少東家願意與我合作,我定能為白家提供諸多便利。”
舒月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試探,心中越發緊張。
她輕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