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管錢,所以我才想著確實要自己管錢,之前我交給你管的錢就算了吧,你拿去買點東西給妹妹和大家吃。”
阿孃原本還準備了一籮筐的話要跟我說,多半就是家裡窮,人多錢少,要省著點用,用在刀刃上之類的話,不過聽到是阿奶提出來讓我管錢的,直接偃旗息鼓,阿奶是家庭三字塔的最頂端,她說的話就是懿旨,就是權威,於小姑,於阿孃,於阿爸,同樣適用,百試百靈。
阿孃悻悻地,不再試圖說服我把錢上交,只能換個說法:“阿蓮,你手上的錢可要看好,不能亂花,那粉皮老貴老貴,以後還是不去吃了,回來阿孃給你熱好粥和番薯,省點錢以後要花錢的地方多著呢。”
“好的,阿嬸,我知道的了。”我不再跟阿孃說太多的話,阿孃自始始終都是一個懦弱的性子,無論是阿奶,還是阿爸,甚至是後來的大姑小姑,都對她說話狠的很。這種性子,她不適合當主事人,只適合當個幕後支持者,等我強大起來,她安享晚年即可。
我看向小姑,她偷偷給我豎個大拇指,沒想到我輕描淡寫幾句話,就把經濟大權重新抓到自己手上,還在這麼小的年紀。小姑後來說她手裡存錢,是她跟奶奶建議,然後抗爭了好久才得來的財政權,阿奶允許的理由是大姑娘年紀慢慢大起來,快要出嫁了,手裡確實要有點零花錢,不然在夫家不好過日子。才允許她自己把錢存起來。
不管阿孃嘴裡在唸叨什麼,我的錢我做主,這個事情已成定局,沒有迴旋之地。我出門,示意小姑把柴火攤開,放到太陽底下去曬一下,很多藥材都是還沒有乾的。
我沒有跟阿孃講太多的道理,我知道阿孃遲早會想清楚的,趁著時間還早,我進屋去拿了一把小刀,一把大刀出門口,我打算把其中一節幹葛給削皮,然後切成薄片,今天晚上拿來過水炒了吃,這是一道好吃的菜,能補氣又提升免疫力,正好適合給我調養。
另外,帶的大刀是給小姑,我的力氣小一點,阿孃不知道是不是在懷了孕,所以還是小姑比較適合,她的力氣大一點,讓她把雞血藤給砍成大塊大塊的木片,我還把五指毛桃給切成一段一段的木條,把這幾個長的粗的藥材都進行處理,然後去找個大的簸箕,然後把它們曬在院子裡。
阿孃看著我拿著刀子從家裡進進出出,連忙問我這是在幹什麼?小姑因為知道這是奶奶讓我拿回來的木頭,沒有多問,按照我示範的方式,直接拿過刀就去幫忙。
我跟阿孃說,這是奶奶讓我帶回來的木頭,說是有用,現在把它切小一點,幫忙晾乾,等阿奶回來再處理。阿孃聽到我這麼說,是奶奶要求的,肯定是有用的,也不多說其他的,幫我把切好的木片木段都用手撥開分散放在簸箕上,三個人合作很快就擺滿了,趁著太陽還在的時候趕緊拿出去曬一下。
妹妹和兩個小表弟就在旁邊看著我們切藥材和曬藥材,小表弟他們膽子大了,過來玩一下藥材,被我喝退了。開玩笑,這可是我調養身體的本錢,好不容易把它挑回家,要是弄壞了弄丟了,我可是要哭的。
至於奶奶,她還沒有回家,不過既然藉口是奶奶要用的,只能繼續用這個藉口,所謂說了一個謊,以後就要用千萬個謊言來圓這個謊話,至於她回來後,還要想好怎麼跟她把這個話給圓了,事到如今,那就等她回來再說吧,船到橋頭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