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甜蜜,滋潤心田,到底夫君是念著她的,處處為她著想。
北靜太妃明眸似笑非笑的看著水溶,水嫩的唇角微微揚起,輕聲啐道:“元春原就是在宮中做過女史,宮中的規矩比我還要熟稔,何須我來照料。”
水溶聞言笑道:“以前元春是女史,現下是北靜王妃,怎可相提並論,況且您是婆母,理應多加教導才是。”
北靜太妃凝眸看著少年,恍若一泓清水的明眸閃過一抹異色,輕啐道:“元春是堂堂的北靜王妃,代表的是北靜王府的臉面,我會不分輕重。”
水溶聞言瞭然,這北靜太妃愛在他面前使小女兒性子不假,但坐穩北靜太妃的位置又豈是泛泛之輩,孰重孰輕焉能不明。
不大一會兒,下人來稟,說是馬車準備妥當,隨時可出行。
水溶的目光落向探春、寶釵一行人,笑道:“你們且在府裡熱鬧,待我們回來。”
宮中賜宴,後宅女眷沒有誥命者不可入內,她們此刻連妾室都算不上,自然沒有資格入內,若想入內,起碼混個側妃的名頭。
且參加完宮宴,王府內也是要自娛自樂的,自是不需拘束她們。
眾人聞言自是應下,而水溶與元春則是一左一右的攙扶著北靜太妃離去。
............
大明宮。
金碧輝煌的殿宇內,一席杏黃明袍的太上皇端坐於一方几案上,擺弄著案上的棋盤,頗有一副自娛其樂的興致。
耳邊傳來一怔輕盈的腳步聲,太上皇舉目望著,瞧見來人的身影,渾濁的目光中透著一絲淡不可察的喜色,淡然道:“小十六來了,正好陪朕對弈一局。”
沒錯,來人正是水溶,中秋宮宴,永康帝領皇親貴胄、文武大臣於月壇祭拜,祭拜過罷,剩下的便是等待宮中賜宴,水溶趁著空隙,便來大明宮一行,
至於說擔心永康帝的忌憚,都已然過繼,再加上水溶於朝堂上的表現,已然無需太過忌諱。
怎得,見見生物學上的父親也要猜忌?
水溶拱手應了一聲,近前落座在几案前的錦墩上,手中捏著一顆雲子,眸光卻是落在太上皇身上,只見其面色蠟黃,瞧上去精神愈發萎靡不少,心中暗暗一沉。
早先便勸過太上皇莫要吃那金丹,可照眼下來看,太上皇是並未間斷。
雖是知曉,但水溶卻沒想著再次提醒,畢竟所謂的金丹,那可是讓人羽化登仙之物,你若阻他,便是斷其仙路。
況且對於眼前這個掌控過天下的帝皇而言,唯我獨尊的性子刻在心底,一時的勸誡尚可,但要是一而再再而三,只會讓其心生厭惡。
頓了頓,水溶輕聲道:“中秋家宴,太上皇怎得不出去熱鬧一二。”
人年紀越大,就越喜歡兒孫繞膝,便是尊貴如太上皇亦是如此,只是這團圓之日,太上皇仍舊託故不出,水溶也就只好登門拜訪了。
太上皇落了一子,渾濁的雙眸閃過一抹黯然,蕭瑟道:“熱鬧是別人的熱鬧,去了又如何,況且朕若是去了,倒是攪了這喜慶。”
水溶:“.....”
這話說的讓他怎麼接,說起來,這事怪太上皇自個,晚年倦勤,奢侈糜費,父子反目,兄弟鬩牆,不是被廢就是幽禁,所剩無幾,便是現下登臨大寶的永康帝,那也是當初太上皇嫌棄的人兒。
簡而言之,那就是太上皇自己作的。
太上皇嫌棄他這個“四哥”,可最後還是選擇他繼位,一來當時皇子所剩無幾,無從選擇,二就是看中了永康帝是個有作為的人,這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在江山社稷面前,個人喜好無足輕重。
其實太上皇年輕之時,也是英明神武,或許是歷史的必然,人一到晚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