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柳等的有幾分不耐,才想找丫鬟,就見丫鬟惶恐跑來。
老夫人看著她空空如也的身後。
“將軍呢?”
丫鬟竟然小心翼翼地看向了周如柳,眼神頗有幾分哀求,惶恐的意思,好似碰到了天大的為難。
老夫人不悅,“這是你院子裡的人?”
周如柳給了丫鬟個眼神,“趕快說來!讓你請個人,這都做不好。”
於是,丫鬟只得交代了,而這一交代,周如柳的天塌了。
“將軍也正怒氣衝衝,揚言要二夫人過去,只因將軍與徐家那位表小姐滾做一處,好像聽說是,屋子裡點了誘人動情的香料,將軍不慎中招,剛好表小姐也在,於是就……”
轟!
周如柳晴天霹靂。
怎麼會這樣?她明明安排的是姜玥綰和芳姨娘,怎麼算計到傅修頭上了!
老夫人急忙起身,趕過去,這可顧不得姜玥綰了。
比起姜玥綰,自然還是傅修那兒重要。
而當趕到時,徐惠宜正趴在徐夫人懷裡嚶嚶假哭,一個勁說自個兒委屈,丟了清白,要傅修給她個說法。
傅修貫來是不喜這個表妹的,又愛做作,脾氣還差,換了誰能喜歡得起來。
可他剛要了人的身子,畢竟是個清白姑娘家,他也不是禽獸成那樣,心裡多少過意不去,就只能忍著,直到周如柳來,在此之前都是憋著的。
因此,周如柳一到,撞見的便是傅修的黑臉,眸子陰沉,彷彿風雨欲來般駭人,要吃人的目光。
周如柳嚇了一跳,“為何這麼看我?”
“為何?”傅修捏住她手腕,把人提起來,喉嚨壓抑著低吼,“你還有臉問為何!屋子裡的催情香,不是出自你手?”
周如柳當下,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狐狸,啞了聲。
可她也委屈。
催情香是出自她手,但她沒下給傅修啊,這究竟怎麼回事,周如柳也想問!
“催情香?”姜玥綰愕然眉目,映入眼簾。
傅修見她眸中含水,一副春情款款模樣,髮髻凌亂,啞然,隨即就見那雙好似會說話的盈盈水眸,真切的多了幾分水光來。
“可是會讓人無力,渾身發熱的藥?”
傅修詫然,“你如何得知……”
“因為我也吃了,正是在酒席上中招,我中途不適離席,路上便發作了,撐著到了一間屋子躺下,正睡得迷迷糊糊,然後便有人闖進來,說我私通外男。”姜玥綰一言,道盡前委。
傅修腦子轉得飛快,他不信世上會有如此巧合之事。
周如柳震聲,目眥欲裂,“姜玥綰,你敢說自己沒與外男有染?”
她怕極了。
眼下如何會變成這般局面,她已不知,只知若是讓姜玥綰咬死了她,她就完了!
而姜玥綰早知,周如柳會有此一問。
是啊,就放在眼前的把柄,誰會想到是個陷阱呢。
“你說我與外男有染,那敢問,可抓到了那人?”
“定是你早早讓人跑了,否則,我又豈會抓不到!”
姜玥綰譏誚,“那且不說,你們進來時我才醒,腦子還一片混沌,就說那屋子,若是我真跟人發生了什麼,定然會有蛛絲馬跡。”
說著,她深吸一口氣,看向傅修,“我懇請,檢查屋子!”
實際上,已經不用再看了。
文姑走來,看了眼周如柳,緩緩道,“我已去看過,屋中並無男子待過的痕跡,就連一根頭髮絲兒也沒。”
這下,輪到周如柳臉色慘白,“不,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她咬著牙,腦子裡過著今日的一切,猛然震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