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玥綰才不理會這一家子。
她就當沒看見這個人,走到一邊,正好阿大迎上來,“姑娘怎的來這了,這兒人多眼雜,亂,姑娘還是離遠些吧,免得被傷到。”
才說完,一個爛菜葉砸過來。
不是對著姜玥綰的,她只是被殃及到的池魚。
幸虧姜玥綰從前也練過武,微微側身,便躲了過去,要不然,才出門頭頂就頂著片爛菜葉子,這整天的好心情就甭想要了。
“姜玥綰,姜玥綰我在跟你說話!你竟敢把我當空氣!”
見傅修還在那目眥欲裂,姜玥綰只覺有點好笑,看了一眼,就悠哉悠哉收回目光,嘴角弧度在傅修眼裡,怎麼看怎麼譏諷!
傅修眼睜睜看著姜玥綰,跟那個不知哪裡來的,黑黢黢又長相魁梧的大頭兵走了,直到人都轉身走了,還沒從姜玥綰無視他的震驚中,反應過來。
在他心裡,姜玥綰還是那個對自己恭謹,百依百順的妻子呢,怎麼一下子就:變了副模樣?
他已經忘記和離這回事了。
見她就要走遠,傅修想都不想,“姜玥綰,你回來!我是你夫君,你怎麼可以當著我的面,跟別的男人跑了,你這是不守婦道!”
姜玥綰停下。
她看傅修真是瘋魔得厲害了,都和離多久了,還敢說這話呢。
阿大見狀道,“姑娘,要不要我去讓他閉嘴?”
阿大摩拳擦掌,他也很憤懣,這哪兒來的人啊,就對著他們姜姑娘大喊大叫的,連王爺都對姜姑娘禮敬有加呢。
這新來的太守?嘁,小小一個太守罷了,也敢如此無禮!
姜玥綰聲音不大,卻正好能讓阿大,跟傅修等人聽個清楚明白,“算了,一個不值得的人罷了,曾經有過一些不愉快的瓜葛。”
“不過,已經沒有關係了,不值得為他浪費功夫。”
傅修來愣住,隨即而來的就是極致的憤怒!
他念著她,在寒獄裡待的日日夜夜裡,沒有一天不想著她,在她心裡,他這個成親三年的夫君,只是個不值得的人?
要是姜玥綰知道他此時在想什麼,定會覺得可笑。
要不怎麼說有的人忘性大呢,自己做過的事,轉眼就不記得了,也全然不在乎,是不是對別人造成了妨害,只顧自己舒坦。
姜玥綰走得乾脆,等到喧囂遠遠甩在了身後,才問起事情始末,“緣何會鬧起來?”
一提到這個,阿大眼裡就忍不住露出嫌惡,“還不是那個剛上任的太守,我呸!才來呢,就想著詆譭咱們王爺的名聲。”
“他找了一群不知道打哪來的難民,今天一早,就投奔過來,咱們的人開了城門把人收下,還專門搭了粥棚,結果呢,那群人就開始散播對王爺不好的訊息,說王爺要造反,是亂臣賊子。”
姜玥綰光是聽著都皺起眉來。
這手段,聽上去真像是傅修會用得出來的,他那人就是不擇手段。
“然後呢?”她繼續問,“王爺知道這件事了?”
阿大搖頭,“哪能啊,王爺日理萬機,我們底下的人哪能讓這種事汙了他耳朵。”
姜玥綰緊蹙的眉心鬆開,眉間多了幾分溫和,她發現,陸墨白手底下的人還都挺好的,一個個忠心耿耿。
讓她原本想要提點的話,都一下子派不上用場了。
不過,這樣也好。
沙場上需要費心,要是下了戰場還要跟人勾心鬥角,就實在太累了。
姜玥綰沒發現,她已經不知不覺,關心上了陸墨白。
“對了,我去虎賁營看看吧,我應該能進吧?”姜玥綰說完,又想起什麼,緊接著問了句。
阿大哪兒敢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