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心底倏然沉重,姜玥綰面色亦嚴肅幾分,當下也沒了,跟公孫榕掰扯的心思,“我途徑此處,公孫姑娘要我離開才我還真不知去何處。”
“何況,方才吳老太的孫女,已然答應,將家中空置屋子,讓我借宿幾晚,歇好了腳再走。”
公孫榕跟傅修那些人最大的區別,就在於,不好糊弄。
她腦子轉得飛快。
哪怕姜玥綰透露出的,只有這零星一點,也以最快速度,猜中了她目的,“你要去北地!”
公孫榕震驚到差點破聲。
姜玥綰眼底詫異一閃而逝,就是這一點情緒,都是她故意露出來給人看的,“姑娘如何得知?”
公孫榕看著她,已經不是單純的憤恨了,是痛恨,憤怒。
姜玥綰竟然要去北地?她怎麼能去,她不該去!
好端端的,她為何放著京城不待,要去偏僻苦寒的北地,公孫榕能想到的,只有個平西王。
定是她對平西王不懷好意!
“王爺那般的人,也是你能肖想的,我看,北地你還是別去了,回京城待著吧。”公孫榕話音剛落。
嘩啦啦一群人,包圍了姜玥綰一行人。
都是訓練有素的侍衛。
姜玥綰一眼掃去,眼底頓時多了幾分瞭然。
這些人來了,公孫榕彷彿多了層底氣,仰頭傲視她,“就你帶的這幾個,身手功夫都是比不過的,不想吃苦頭,就束手就擒。”
“我也並非想傷你性命,只是諒姜大夫人身嬌肉貴,這種窮鄉僻壤,不適合你罷了,我也是為你好。”
本以為姜玥綰就算不慌亂。
看到這陣仗,也應當站不住了。
然而,姜玥綰臉上表情從始至終,竟都未曾變過,聞言甚至笑了一下。
她這一笑,公孫榕心裡立刻敲起鍾來。
姜玥綰卻道,“首先,我並非姜大夫人,你還是喚我姜姑娘,這個稱呼更順耳一點。”
“其二,你們是平西王手下的吧,那應當識得我阿兄,姜若珩,他有一妹妹,正是我,我此次與夫君和離,離京正是要去北地,投奔我兄長。”
眾人面面相覷。
真如姜玥綰所料,他們是虎賁軍裡的人。
虎賁軍便是平西王的私兵,他本為草根,虎賁軍中數萬人,都是從他打西域時,就跟著的忠心耿耿計程車兵。
在他歸順後,也隨陸墨白去了北地,在北地隊伍愈發壯大起來。
但無論是誰,都是聽說過姜若珩的,平西王近年來,最信重的謀士,參將。
誰人不識?
見他們一個個動容,公孫榕不敢置信,“你們幹什麼!王爺留你們下來,可是吩咐過,要你們無論如何,聽我調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