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其實已經破落很久了,是傅修立了戰功才勉強好了點。
而姜玥綰當年掌管中饋。
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把這個燙手山芋丟掉,她只能一直揣著。
“你騙我,我牙上根本沒有口脂。”擦了半天的女眷,終於意識到被騙怒不可遏。
她抬起手要打姜玥綰。
姜玥綰目光一冷。
但還沒等她有動作,景玉妍就攔住了那女眷,抓著她的手,皮笑肉不笑,“我記得你是刑部侍郎張大人的庶女吧。”
“一年多前,你父親在景氏錢莊借了五百兩白銀,說好是半年歸還。怎麼,張小姐今兒是準備替父還錢了?”
“景氏錢莊?你就是那個景家的嫡女……”
張家小姐嚇到失語。
姜玥綰目光微妙地看著這個珠光寶氣的女子,長得挺好,打扮雖富貴但不落俗。
反正是沒有那些人口中那麼不堪。
原來這就是景家的嫡女啊,真是應了那句話,百聞不如一見。
“放開我,景玉妍!”張家小姐氣勢瞬間弱了大半,仍不死心地叫囂,“你敢動我,信不信刑部明日就去抄了你們景家!”
“抄我家?”
景玉妍眼底劃過冷芒,“欠錢不還,只怕刑部第一個要抄的是你張家才對吧。”
剛才兩人正角著力,一個扯著不放,一個拼命往外拔。
現在那個扯著的人突然放了手。
努力把自己往外拔的張家小姐,瞬間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有人噗嗤笑了。
眾目睽睽下,她愣了幾秒後,羞憤地直接哭著站起來跑了。
其他人也都跟著作鳥獸散。
“切,就這點本事。”景玉妍拍了拍手,一臉不屑。
姜玥綰見她看過來,只是點了點頭,轉身,並沒有要湊上前的意思。
現在她最缺的就是京中勢力,景家就是很好的選擇,有錢,也有人脈。
當年姜家被罰沒流放,樹倒猢猻散,什麼勢力都煙消雲散了,就只剩下幾間鋪子苦苦支撐。
只是太急著往前湊,可能會起反作用。
不急這一時,日後總能有機會的。
就在姜玥綰如此安慰自己時。
景玉妍快步追了上來,“姜小姐,走這麼快做什麼?我還沒謝謝,方才你為我挺身而出呢。”
“我不是為了你。”姜玥綰糾正,“只是路過。”
“那又何妨。”
景玉妍一笑,竟然當場把手上的玉鐲拿下來,拍到她手中,“我景玉妍一向恩仇必報,此次出門沒帶太多銀票,這是一點心意,你收好。”
說完,她轉身就帶著丫鬟走了。
“有空記得來景家找我玩。”
姜玥綰看了看她走遠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上的鐲子和簪子。
小翠替她發出讚歎,“了不得,這鐲子的成色一看就好。不愧是景家,出手就是大方啊,小姐,咱們這算是搭上景家這艘大船了嗎?”
姜玥綰終於露出了這兩天來,唯一一個真心的笑容。
她勾勾唇,“怪不得人總說福禍相依。”
到鶴山寺受了不少氣,卻也收穫了一個將來的盟友,這趟也算不虧。
……
徐賢妃的車架晚間就走了,但留下了一個嬤嬤還有好幾沓經書給周如柳,說是讓她慢慢抄。
經書還是問寺裡借的。
而那嬤嬤原是宮裡的教習嬤嬤,這段時日留下,教周如柳規矩。
“賢妃娘娘說了,你府中女眷無甚教養,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今後,老婆子自會好好在府中教她們規矩。”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