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真切幾分,“是想早點賴的,可惜,路上被人拖了會兒時間。”
見景玉妍不解,小翠多嘴地解釋,“還不是我們府上那位事多的貴人,讓我們小姐在外生生等了她半柱香!”
“真是,不知道的以為她哪個宮裡的娘娘呢,比娘娘派頭都大!”
“小翠。”姜玥綰叫了一聲。
小翠閉嘴。
景玉妍眼珠子一轉,大概也猜到了是哪位“貴人”,“你家那個……是挺麻煩。”
她跟姜玥綰相視一眼,都笑了。
可惜兩人能聊的時間不長,很快壽宴就要開了。
景家老爺是有一子一女,長子不適合操持內務,自然就只能由景玉妍這個嫡女來,今日府內上下的擺設,還有宴席,都是她一手操辦的。
“我得先過去了,綰綰,我可以這麼叫你吧?”景玉妍道,“咱們得一會兒見了。”
說完,景玉妍便轉身走了。
小翠看了眼身側的姜玥綰。
她臉上帶著一絲微笑,應當是挺開心的。
這麼多年難得有個任能說得上話,能不開心嗎?小翠這麼一想,心底又莫名酸澀起來。
之後姜玥綰也若無其事地入席。
回來的時候,剛好聽見旁邊有人在說八卦。
“最近京城有兩則傳聞,你們都聽說了沒?”一人神神秘秘地說。
旁邊一個女眷立刻接話,“聽說了聽說了,是那個賈氏蠶莊跟將軍府的吧?將軍府那個尤為勁爆,喏,你們看見那邊坐的那個雨後天青色衣裳的女子沒有,就是將軍府的那位二夫人。”
“聽說啊原來是陳國郡主呢!”
姜玥綰挑了挑眉。
不錯,這說的人就是周如柳。陳國跟大魏接壤,是最強盛的兩個國家,因此也敵對。
“陳國郡主怎麼跑到咱們大魏來了?”
聽到陳國兩個字,果然眾人的神色瞬間就不一樣了。
陳國跟大魏常年戰火紛飛,百姓死傷無數,就連勳貴也多有奔赴沙場,然後就回不來了的,兩國之間,是有血海深仇的。
所以在大魏境內說陳國,就跟要造反沒兩樣。
王娘子嘴角不屑,顯然還記恨著姜玥綰方才刺她,連周如柳也一併恨上了,“還能是因為什麼,為了男人唄。”
“不然堂堂郡主,為何要屈尊與人共侍一夫啊。”
姜玥綰掃了眼桌上的席面,遺憾居然沒有瓜子。
“姑娘,你別聽他們說的。”
荷香手足無措地安慰周如柳。
可無論她怎麼安慰,周如柳眼眶還是紅紅的,眼眶中有淚水,有委屈,但更多的是屈辱和憤怒。
她才是來給人看笑話的那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