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夫來也最少半盞茶功夫……”
“我先用針穩住她。”姜玥綰打斷女眷的話,沉著的口氣,有種不容置疑的震懾力。
女眷想說的話全部嚥了回去。
景玉妍讓人按照姜玥綰的意思做,好一會兒,終於蔡姑娘的狀況穩定了下來,大夫也趕來了。
在一番摸脈診斷後,大夫斷言道:“這位姑娘乃是中毒。”
“中毒?”景玉妍瞬間蹙眉。
還不等她說什麼,人群就想沸騰的開水一樣譁然開來,之前吵吵嚷嚷的那個女眷又開始了。
“我就說是你們安排的菜有問題!蔡小姐一定是吃了那道魚膾,才會變成這樣的。”
一語起,千層浪。
“是啊,我也覺得是那道魚膾有問題。”
“魚膾這種東西怎麼能吃呢,不熟的東西也能入口,真不知道景家人是怎麼想的。這分明是那些低賤的漁民的吃法,如何能讓我們也跟那些人一樣。”
“真要是人人都吃這種東西,那豈非都成了茹毛飲血的走獸?”
景玉妍的臉色很難看,被眾人議論的她站在那兒,像是被眾人所棄。
姜玥綰收回目光。
“我不認為是魚膾所致。”
這句話出來,所有人立即看向她。
女眷一臉憤懣,“你憑什麼這麼說,可有證據證明?”
“那你又可有證據來證明。”姜玥綰面不改色地把話原樣拋回去,女眷眼神微變,“大夫,勞煩您看一眼,這道魚膾可有毒。”
大夫拿來桌上的魚膾看了看,不過片刻,便搖搖頭。
“沒有,這魚膾無毒。”
姜玥綰這才看向眾人,“現在曉得了?這道魚膾一開始就上了。”
“若是菜裡有毒,那現在我們這些都動過筷子的人,豈還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
說完,她看向方才那個女眷。
“宋小姐你說,是不是?”
宋小姐臉變得跟紙一樣慘白,對著姜玥綰好似能看進人心裡面的目光,她心虛地低下了頭。
而就在這個時候,景老爺在下人那聽到風聲趕來了,“發生了何事?”
“父親。”景玉妍迎上去。
姜玥綰也順著聲音望去,看見一個長相儒雅敦厚的中年男子,身上並沒有商賈的那種財氣跟貪婪,反而像一個文官,文質彬彬。
這就是景掌櫃啊。
她暗暗在心裡記下。
景玉妍看向那位宋小姐,一言不發。
景老爺實際上也用不著他多解釋,早在方才丫鬟去稟告他的時候,就已經把事情經過,都說給了他聽。
此時,景老爺看著宋小姐,雖溫和卻不容拒絕的口吻,“宋小姐,在我景府上出了這樣的事。實屬景某抱歉,回頭我會親自登門,跟你父親道歉。”
“但蔡姑娘還昏迷不醒,為今之計應先查清楚,為何昏迷再做決定。”
宋小姐慌了。
拜訪她父親?那今日壽宴上發生的這些,豈不都瞞不住了!
“不行!”她脫口而出,“不能查,誰都不許!”
這就好玩兒了。
姜玥綰故作疑惑道,“宋小姐緣何這麼說?據我方才觀察,你與蔡姑娘交情應該不錯。怎麼現在她在壽宴上中了毒,這麼大的事,你卻連查都不讓查呢。”
“你閉嘴,你懂什麼!”宋小姐再次脫口而出。
說完後,她立刻捂住嘴。
但是已經太遲了,在場眾人都聽見了她嘴裡的話。
姜玥綰目有深意,“看來,宋小姐還有花沒有告訴我們。”
頂著一眾視線,宋小姐很快便支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