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面露難色,“他把東西給了就離開了,現下怕是找不到了。”
姜玥綰沉吟許久,還是決定鋌而走險把這顆佛舍利保留下來。
那侍衛既然是阿兄送來,那應該不會害她,只要藏好了這東西,日後或許能派上用場。
她敲開地磚,把盒子藏了進去,嚴絲合縫的正好。
才把東西藏好。
文姑就來了,一臉憂心忡忡地來到清淨園。
姜玥綰由於手上綱得了個燙手山芋,出去前深呼吸好幾下,才揚起笑臉出去見人,“文姑怎麼親自來了,可是老夫人那兒需要妾身照看?”
聞言,文姑臉色好了一點。
“就知你是個有心的,老夫人病倒,就屬你日日記掛心上,老夫人昨日還同我說夫人你的好呢。”
姜玥綰眼底掠過一絲嘲諷。
老夫人會說她的好?
怕是太陽都能從西邊出來。
文姑沒看出姜玥綰眼裡的諷刺,感慨地嘆了口氣,“看你這般懂規矩,我就知道老夫人是操心過了。”
姜玥綰尋思老夫人又準備鬧什麼么蛾子,隨文姑去壽春院的路上,不著痕跡地打探。
但文姑的口風很緊,什麼都問不出來。
姜玥綰不以為然,老夫人找她就沒有過好事。
果然,這次也被她給料中了。
老夫人臥病在床,屋子裡都是沉悶的藥味,聞著就苦。
她咳嗽了兩聲,撩起眼皮,渾濁的老眼依舊精光四射,“既然喊你來,就不繞彎子了,宮裡賢妃娘娘著人傳話,讓你進宮。”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咚咚咚像是敲鼓。
姜玥綰按下心底的緊張,儘量讓自己看上去與平時別無二致,“為何這般突然?”
“賢妃娘娘的心向來沒人能猜中,此次也只讓你一人入宮。總之你去便是了,我將軍府雖為當朝新貴,可若能與賢妃娘娘增進關係,自然也是好。”
從壽春院出來的姜玥綰,臉色沉凝。
她不想進宮。
上次宮宴就已經足夠驚險,甚至差點就玩丟了小命,若不是她急中生智用果子地汁水汙了臉,找到由頭主動出擊。
只怕她這條命……
就要交代在深宮裡了。
無端聯想到上次之後,就再沒聽說過訊息的張家姑娘,姜玥綰仰頭看著樹葉縫中穿透而過的光線。
和煦的陽光帶著絲絲暖意,分明是豔陽天。
她卻如同赤腳行走在冰上,時刻遭受著寒冷侵襲不說,若有不慎,一腳踩空,便是萬劫不復。
翌日,馬車一早就在外等候著。
姜玥綰帶著小翠,手裡沒拿什麼東西,進宮也不需要帶東西,就這麼上了馬車。
還是跟上次那樣從北宮門進。
只是這次進了北宮門後,卻不是去金鑾殿了。
“這位就是姜夫人吧。”一位看著很嚴肅的女官,走上前來道,“賢妃娘娘已在坤寧宮等待多時了,還請跟我這邊前來。”
女官目視前方,看似是沒有把注意放姜玥綰身上,她卻不敢放鬆,因為宮裡除了這一雙眼睛外。
還有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盯著呢。
一路暗自留心著姜玥綰的女官暗自點頭,心想這傅統領的大夫人別的不說,禮儀規矩確實學的極好,連她都挑不出錯來。
“前面不遠便是娘娘的坤寧宮了,入宮前我需交代你兩句。”
姜玥綰自是好好聽著女官的教導。
很快,她跟著女官停了下來。
徐賢妃正慵懶地臥在貴妃榻上,雲鬢微亂,臉有乏意,頭上歪歪簪著一支纘金步搖。
身邊圍著兩名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