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排演幾次,應該也能解開禁制……是否還有別的限制?”
曇霜的目光在季裁雪身上晃了晃,而後輕飄飄地落到了張子珩臉上。她搖了搖頭,給出的卻並非否定的答案:“不能確定。單從我看到的內容來看,似乎是沒有別的限制的,但或許其中藏匿了其他規則,恐怕只有試過才知。”
季裁雪發現了曇霜剛剛看自己的那一眼,雖又隱覺奇怪,但一時並未對此多言,只道:“那等積水排空後,我們便前去湖底巨宮正中方位?”
“只能如此了,畢竟我們也不敢趟這訴冤湖的水。”
約莫兩刻鐘後,三道身影出現在了通道口,由曇霜用冰劍試探,確認地上已無訴冤湖之水後,她便一手攬過季裁雪,帶著季裁雪如離弦之箭般飛出,往圓形巨宮的正中處奔去。
季裁雪好一會都沒反應過來——他自知速度跟不上曇霜和張子珩,方才正想從儲物法器中放出靈鹿,就被曇霜攬住肩帶走了。照理說曇霜現在身上還有傷,就算是他們沒想到靈鹿這一茬,想直接帶著他走,那也應該是由張子珩來帶才對啊。
他往後望去,果然見落他們一段路程的張子珩正提速飛來,臉上分明也是疑惑的表情。
“仙尊,您……”
“噓。小裁雪,我有話要和你說。”
季裁雪一怔,他轉回頭看向曇霜,卻見曇霜仍向前方看著,彷彿無事發生,只有輕動的嘴唇示意了她確實在說話。
“在我嘗試解開禁制時,我受到的反噬中,有一項是讓我站在原地,無法動彈。”她說著,聲音非常輕微,卻能讓季裁雪聽得清楚明白,“我懷疑,即便我與那冥官能依葫蘆畫瓢解開這禁制,也仍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傷害,這些傷害之中,只有這點讓我不得不有所忌憚。”
季裁雪動了動嘴唇,想開口卻被曇霜打斷:“你不要說話,後面的冥官會聽見。你聽我說就是。”
解禁人會無法動彈,不想讓張子珩知道——僅此兩條資訊,季裁雪便隱隱能猜到曇霜到底想說什麼——應該說想讓自己做什麼了。果不其然,緊接著便聽曇霜道:“如若真的出現了被定身的情況,照我先前試驗的來看,約莫會被定住十個數。可哪怕僅僅只有十個數的時間,也夠閣主將我們重傷擊潰,重新關閉‘門’,到那時候,我們再想進去就難了。”
“所以裁雪,若我與那冥官作為解禁者,當真被陣法定身,便只能由你來拖住閣主了。”
一如季裁雪預料的指令落下,他閉了閉眼,心中閃過一種微妙的、覺得事情的發展如此荒謬的情緒。
他再次開口時,曇霜沒有阻攔:“我知道了……我會盡力完成此事。”
像是得到了滿意的答覆,曇霜攬著他肩膀的手放鬆了些,她終於轉過頭看向季裁雪,語調輕緩,像是安撫:“就當是我為你醫治的報答,好嗎?”
一時沒有得到季裁雪的回答,曇霜又爽快地加了層砝碼:“那場遊戲你欠我的問題,也可以就此抵消。”
“沒事的。”
“嗯?”
彷彿經過一場深思熟慮,又彷彿只是發了會呆,什麼都沒想,季裁雪與曇霜對視,他看見曇霜眼眸中的自己搖了搖頭:“你們若被陣法困住,那能行動的只有我,這便是我分內之事。無需用什麼東西來交換,來驅使我去這麼做。”
“何況,是我自己想來救雲思的。”
像是因季裁雪的話而怔愣,不自覺間,曇霜步調慢下來了些,轉而便被狂追不捨的張子珩趕上。張子珩的目光在季裁雪與曇霜之間巡迴一番,他能輕易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古怪,未等他開口,便見季裁雪轉頭看他,眸光堅決又誠摯,其中還有幾分未被淹沒的、溫和的明亮:
“子珩哥,我想和仙尊說幾句話,很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