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柳朝顏衣服上都有的祥雲圖案。男子臉上還戴著張純白麵具,大抵不想讓人知道其身份。
“嗯。”季裁雪點頭,可是眼下柳朝顏肯定得留在木城處理柳家後事,沈寒更是不知所蹤,他剛剛就有思量過,可能接下來的路程得他獨自前往了。
“奈河地處妖魔之境,你一介肉體凡胎,貿然獨闖只會屍骨無存。”面具人說道,他臉朝著季裁雪稍稍側過些許,像是在透過面具看著少年,“即便如此你還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在他的大腦思考之前,他的嘴已經給出了回答。這毫不猶豫的回答讓他自己都怔愣了片刻,或許是剛剛經歷的柳家滅門之事讓他再一次這麼近地面對了死亡,讓他聯想到了莫名被奪舍,悄無聲息地死去的師兄,“我要去找我師兄。”
“我不想他就這麼……無緣無故,不明不白地死了,然後去投胎,從此沒有人知道他死前經歷了什麼。”季裁雪把內心剖出來了些,一直被壓制著的沮喪也就流出來了,他其實還想說,他想為師兄報仇——即便這不自量力得就像一個笑話。
沒關係,沒關係,說不定他真的是逆襲流小說的主角,過個幾年就在各種奇遇下成為牛逼哄哄的龍傲天,什麼正則劍尊——根本不在怕的。就算他真的命中註定只有路人甲的天賦,這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反正他是絕對不會忘記正則劍尊的弒兄之仇的。
他吸吸鼻子,把情緒憋了回去——他現在可沒時間傷感,正如面具人所說,他如果孤身前去奈河,極有可能“出師未捷身先死”,在半路上撲街;可眼下他身邊一個可用的人都沒有,讓掌門再派遣長生門子弟過來,時間上又來不及……
他鬼鬼祟祟地瞥了眼負手站著,一言不發的面具人。躊躇半晌,決定秉持著“試試又不會吃虧”的理念,囁囁嚅嚅地問道:“仙尊,您……您這幾天,呃,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