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禁制,我去搬幾罈子過來。”
老松有些猶豫,“畢竟是山主的私藏,喝多了不好吧?”
“筍乾我都送了,還在乎這些酒嗎?”謝陳毫不在意,剛才老松從金角尖的山腹中取出了一罈丹斧斤,他看的清楚,內裡還多著呢。
“那就有勞右護法了。”老松微微一笑,隔空開啟了禁制,金角尖上出現了一條通道,直通山腹。
謝陳飛一般跑去,“你們先喝著,我馬上就回來。”
尹弱看著他的背影,罕見地有些同情,“總逮著一個人坑,不太好吧?”
老松卻不這般想,“他將來要繼承山門,說到底,還不都是他的東西?”
“師公最厭惡別人偷拿……”尹弱還是不放心。
老松砸了砸嘴,“他不拿就沒酒了。”
“當我沒說!”尹弱立刻換了臉色。
五個人在老松嶺的草甸上,桌上是仙家酒宴,喝的是丹斤府佳釀,偶爾有老松和竹皇講述的一些修行界奇聞軼事,這場酒,都覺得美妙無比。
謝陳很開心,終於破境,心頭大石落地,一片輕鬆,看著尹弱擼起袖子與老松拼酒,一旁,尹焰童正纏著綠袍俊美人,不停詢問另一座大陸的風情,木屋前,老少鹹集,其樂融融。
“第一次發現,割闕山這般熱鬧!”謝陳感慨了一句,此前他懵懂無知,只悶頭修行,哪裡有這等悠閒時光,更何況,老松和竹皇現身,白鬍子老頭是個活絡人,妙語連珠,不時說出一些玩笑話,惹得眾人大笑。
“右護法,想什麼呢?”竹皇笑著問道。他一身綠袍,身上有清香,面容俊美,分不清性別,一笑時有萬千風光。
謝陳說道:“小童當初定下四大護法,我還以為是玩鬧,強拉著你和橫刀作數,不曾想,倒是我孤陋寡聞了。”
“說起來,南護法這個名頭也不錯。”竹皇輕聲說道。
謝陳搖頭苦笑,尹焰童見竹皇認同了南護法這個身份,當下又蹦又跳,“今日,割闕山四大護法齊聚,人才濟濟一堂,我等早晚要闖出偌大名聲,讓世人仰慕!”
“不錯,我北護法願盡一份力。”老松很應景的附和了一聲。
小傢伙更興奮了,嚷嚷個不停,酒意上頭,也顧不得其他,大喊著讓四人排隊,歃血為盟,結為異姓兄弟。
咚!謝陳在他頭頂敲了一記,“臭小子,沒大沒小,我是你師叔!”
幾人大笑。
尹弱眼睛明亮,叫道:“我為山魔,要成為師公那樣的絕世強者,魔威壓蓋天下!”
尹焰童不甘示弱,“那我是焰魔,要焚盡世間不平事,掃蕩出朗朗乾坤!”
老松不住點頭,“好志氣,不過,左護法,今晚可不要再尿床了。”
“哇呀呀,橫刀,你欺人太甚!”尹焰童被當眾揭露糗事,臉色紅彤彤,撲在老松身上,揪著他的鬍子不放手。
推杯換盞,月色中天,不知不覺,已是半夜,這裡歡笑聲震天。
幾個人全部醉去,東倒西歪躺在草甸上,老松和竹皇境界高,自然不需稀釋丹斧斤,所以被醇厚酒力薰陶,也酩酊大醉。
謝陳和尹焰童酒量最差,最先暈倒,兩人睡姿不雅,一會抱在一起,一會滾跑到別處。
“呼、呼……”謝陳打起了鼾聲,久違的輕鬆,他睡得無比踏實,放下了一切擔憂與賽場上的防備,只想大睡一場。
然而,腦海中的那種痛苦再度襲來,謝陳被驚醒,酒意瞬間散去大半。
“發病了!”真正的痛苦還沒開始,可謝陳已經渾身溼透,冷汗順著脖子往下流,對這種痛入骨髓的病症,實在心有餘悸,甚至可以說懼怕。
他翻身飛起,往遠處山林中跑去,尹弱和老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