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直接效仿。
所以,多爾袞下令給漢軍降兵發斬首餉銀,也不用多,一兩、二兩、三兩皆可,由主將自己決定,但是有一條,必須發,且發到實處,不能說說而已。
準塔剛剛乾掉了劉澤清,雖然大量的繳獲需要上繳,但是鑲白旗不留家底是不可能的,所以準塔現在是地主老財,為了激勵這些明軍降兵計程車氣,乾脆拿銀子出來刺激刺激他們。
劉澤清這傢伙,跟大明的其他軍頭一樣,也是貪墨軍餉之輩,下面這些普通明軍連湯都喝不著,現在準塔這麼大方,他們當然是嗷嗷叫喚。準塔露出了笑容,誰說明軍士氣不行,怪不得都說遼東軍滿餉不可戰,傳言果然不假。
圖爾德的虎槍向前一指,“出擊!”
“殺啊!”如同海嘯一般,一萬漢兵從本陣中分裂,密密麻麻的人頭蠕動,他們朝著邵伯鎮陣地奔跑起來。
喊殺震天,這場面讓邵伯鎮陣地的明軍士氣瞬間凝固了,何剛嚥了咽口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轟轟轟,十幾門沒有被清軍摧毀的火炮開火,各式炮子飛射出去,在正面密集的漢軍人群中犁出十幾道血衚衕,殘肢斷臂飛濺,每一個炮子都能帶走十幾二十條人命。漢兵計程車氣為之一滯,畢竟血氣上頭只是一時的,看見身邊的同伴慘死,這種心理震撼是巨大的。
尤其是殘肢斷臂和漫天的血霧,正常人都會感到恐懼。這些劉澤清的部下,本質上可不是狼群,見到如此慘狀,有的人還是習慣性地掉頭想要逃跑。
嗖嗖嗖,噗噗噗,弓弦射擊時候發出的嗡嗡聲讓人頭皮發麻,箭支如同閃電一般射入人體,巨大的力道將被命中計程車兵整個人帶飛了出去。掉頭逃跑的漢兵似乎忘了,身後的督戰隊可是鑲白旗的馬甲,不是劉澤清的家丁,他們是絕不會手下留情的。
圖爾德根本不廢話,漢兵的命在他看來不過跟螻蟻一般,手下人一輪箭支就帶走了數百條人命,漢兵們一個激靈,全都返身殺了回去,想想也是,衝上去有賞銀,逃回去就是死,還不如殺上去呢。
“他孃的,這些狗東西吃錯藥了!”明軍士兵們咒罵起來,那些衝鋒的漢兵一看就是劉澤清的部下,他們還穿著原來明軍的鴛鴦戰襖和鎧甲,手中拿著的還是原來明軍的制式兵器,準塔可沒時間給他們換裝,他們只不過是在右臂綁上白布條來跟明軍進行區分。
可是誰能想到,這些原明軍士兵到了清軍陣中,一下子就如狼似虎了起來,打起仗來這麼不要命,迎著火炮衝鋒。
“將軍,兩翼,兩翼的蒙古馬隊上來了!”一名灰頭土臉計程車兵朝何剛稟報道。
“頂住!給老子頂住!”何剛命令道,陣地上的明軍正兵和他手下的家丁全部壓上,死死擋住兩側的蒙古馬隊,草原騎兵弓箭齊射,這邊也是用開元弓和火銃進行還擊。
雙方激戰正酣,邵伯鎮數千明軍和民團都被清軍出戰的部隊拖住的時候,猛然,一支響箭從清軍本陣射上了天空,砰的一聲炸成一團紅色火焰。
何剛和手下人都有些不明所以,忽然,邵伯鎮陣地側後方喊殺震天,前日夜間悄然運動到陣地側後方的清兵從埋伏地點殺出,趁著明軍無暇顧及後方的時候,給了他們致命一擊。
何剛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已經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督師!督師!總兵大人,總兵大人他,戰死了!嗚嗚嗚嗚。”揚州城下,數名滿身血汙的何剛家丁打馬衝到城下,對城頭的史可法等人報告了這個訊息。
清軍對邵伯鎮進行合圍,民團崩潰,戰鬥變成了一邊倒的屠戮,何剛手刃十幾人後戰死,家丁連他的屍體都搶不出來,只能拼死突圍前來報信。
“啊!”史可法捂著腦袋仰面栽倒,幸虧史德威眼疾手快,一把托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