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以4比11慘敗程知夏。
程知夏最後一球突破上籃得手,殺死比賽後,她抱著籃球向三分線外的我走了過來。
來到我身邊後,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問道:“小夥子,服不服?”
程知夏的一句話,似乎讓我的記憶鑽進了時空隧道,來到了高二時代,在一個陽光明媚,微風不燥的午後。
學校的操場上,穿著白色的球鞋,套著藍白相間的校服,扎著馬尾的程知夏跟在我的屁股後面不停的說道:“蘇北山,你就教我打籃球吧。”
我轉過身,看著程知夏那張嬌嫩白皙的臉,說道:“你一個女孩子,應該去學畫畫或者舞蹈,打籃球不適合你。”
“我就想學打籃球,你就教我嘛。”
程知夏已經纏了我兩天了,我實在沒有辦法,便說道:“這樣吧,我讓你兩條腿,咱倆單挑,你要是能贏我,我就教你打籃球。”
“怎麼個讓法?”
“我就站在一個位置不動,假裝自己失去了行動能力。”
程知夏欣然接受。
我選擇了九十度弧頂的位置,按照單挑規則,三分線外投進一球記作兩分,三分線內投進一球記作一分。
程知夏投不進三分,甚至她都不能把籃球扔到籃板上,所以只能把籃球抱到籃筐下面投籃。
而當時校籃球隊的我狀態正是最佳的時候,所以只用7次出手便殺死比賽。
最後程知夏以6比11落敗,我同樣抱著籃球,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小姑娘,服不服?”
只不過最後我還是教程知夏打籃球了,因為她開出了一個我無法拒絕的條件,那就是她的作業讓我抄一個月。
“喏。”程知夏的將我遊離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她將兩瓶冰鎮的冰峰汽水遞給我,又說道:“橙子味的。”
這是我和程知夏最愛喝的飲料,每天放學都會在巷子口的便利店裡買上兩瓶,坐在銀杏樹下的長椅上喝完之後才回家。
我接過兩瓶汽水,熟練的用牙咬掉鐵瓶蓋,然後又習慣性的將其中一瓶遞給她。
正當她伸手準備接過汽水的時候,我又趕忙收回了手,略帶幾分責備的說道:“明天是什麼日子不知道嗎?怎麼還敢喝冰鎮的汽水!”
程知夏這才反應過來,但她還是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我央求道:“我就喝一小口。”
我不信任的看著她,問道:“真就一小口?”
程知夏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我這才將汽水交給了她,但她在我意料之中的沒按套路出牌,一口氣喝了大半瓶,才將剩下的小半瓶塞給了我。
我沒好氣的罵了一句:“明天肚子痛的時候你就知道後悔了。”
程知夏則無所謂的說道:“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
隨後,程知夏推著我向幸福巷走去。
......
次日一早,程知夏仍向昨天一樣,洗漱完後拎著手提包去上班了。
目送她離開後,我怔怔的盯著院門看著。
我期待如昨天一樣,方杞能推開我小院的木門,但又害怕她推開我的院門。
我知道方杞不會再來了,也慶幸她不會再來了。
所有人,都應該回歸屬於自己的生活。
我終於移開盯著院門的目光,看了一眼掛在東邊太陽。
明媚的陽光刺的我眼睛生疼,於是我閉上眼睛,將藍芽耳機塞進耳朵裡。
於是,熟悉而婉轉的歌聲響起:“天空它像什麼?
愛情就像什麼。
幾朵雲在陰天忘了該往哪兒走,
思念和寂寞,
被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