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南溪說道:“東西也不多,今晚過來早點收拾好,明天就可以開始找工作了。”
我忘記了時間對於蔣南溪的重要性,我可以拿著一份微薄的工資逍遙自在,可她不行,她肩上還挑著姑姑的醫藥費。
“想找一份什麼樣的工作?”
“我高中都沒有畢業,哪有資格挑工作啊,只要能掙錢就行了。”稍稍停了停,蔣南溪繼續說道:“苦點累點都無所謂。”
我有些心疼蔣南溪,看得出來,她這幾年過的比我想象中的更難。
“行,工作的事我來幫你安排,先去幫你把屋子收拾出來吧。”
隨後,我們來到蔣南溪家的老院子,這裡荒廢了許久,院中的磚縫裡長出了許多雜草,屋子裡面也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我倆簡單的分了一下工,我負責清理外圍的垃圾,蔣南溪則負責打掃屋子裡面的衛生。
這幾年幹家政,做的就是打掃衛生,清理垃圾的活。因此,不到一個小時,我便將小院收拾的有模有樣。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有些餓了,我去巷子口的燒烤攤上買了些燒烤,帶了一份蔣南溪喜歡吃的酸辣粉,再次回到蔣南溪家小院的時候,她也已經收拾出了一間能住人的房間。
搬了一張簡易的桌子,我們坐在院中,她看到酸辣粉,開心的笑著像個小孩子一樣,曾幾何時,我幾乎忘了蔣南溪小的時候有多麼的調皮,再看如今的她,被生活傷的少言寡語。
蔣南溪狼吞虎嚥的吃了一口酸辣粉,卻被燙的嘶嘶哈哈,眼淚直流。
我遞給她一張紙巾,說道:“你慢點吃,像八百年沒吃過酸辣粉似的。”
“吃倒是吃過,但是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這是吳奶奶家的吧?”
“嗯,是吳奶奶家的。”
“還是小時候的味道,這條巷子也還是小時候的模樣,只是更加舊了一些。”
我伸手摸了摸蔣南溪的頭髮,催促道:“趕緊吃酸辣粉,待會涼了不好吃了。”
我怕她猝不及防的想起一些過去傷心的事情,所以讓她轉移了注意力。而蔣南溪也很聽話的吃著酸辣粉,不再說話。
我從兜裡摸出三萬塊錢,放在桌上說道:“南溪,這些錢你先拿去給姑姑買藥。”
這三萬塊錢,有兩萬塊錢是白姐剛才塞給我的,其中一萬是我剛才買燒烤的時候順道回家拿的,也是我全部的積蓄了。
蔣南溪擰起秀眉,嚴肅的問道:“你哪來的這麼多錢?”
我假裝不悅的說道:“你看不起誰呢,我工作了這麼多年,總有些積蓄吧?”
事實上,這麼多年,我一直是個月光族。生在這塊延續著唐文化的土地上,我一直秉持著詩仙李白“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的生活理念,讓自己活在當下,及時行樂。
“這錢我不能收。”蔣南溪嚴詞拒絕。
我學著白姐的樣子,開始對蔣南溪進行道德綁架:“南溪,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哥哥,這個錢你就收下,如果你不認我這個哥哥,只要你再說一句‘這錢我不收,’我就立馬拿錢走人。”
白姐的這一招果然管用,蔣南溪沒有拒絕我,也沒有收下錢,她在我這個哥哥與錢之間做著艱難的抉擇。
見蔣南溪有所動搖,我便趁勢說道:“這錢又不是給你的,是借你的,等你有錢了連本帶息的還我不就行了嗎。”
說著,我拿起三萬塊錢,揣進蔣南溪的包裡。這次,她沒有拒絕。
離開了蔣南溪家的小院,回到自己家裡,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躺在床上,沉沉的睡著了。
……
次日早晨,院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幾隻蛐蛐,它們似乎在比賽一般唱著歌兒,電線杆上,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