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琢磨越覺得這個辦法好,商量的差不多了,我要去請假,寺監走過來跟我們說放假,掛單修行需要調整,所有居士可以出門辦自己的事,也可以回家,什麼時候繼續修行,等通知。
方丈這是想通了?我覺得是,其實以方丈的修為,肯定也覺得不對了,只是需要有個人當頭棒喝一下,畢竟改正自己那麼多年所信奉的不是件容易的事,哥們的到來正好給了方丈這麼個契機,而我最後那幾句話可能就是壓垮駱駝的那根稻糙。
方丈總拿佛祖和達摩祖師來做比喻,但有佛祖和達摩祖師心性和毅力的古往今來有幾個人?真要有那個毅力,也不必非得來普濟寺修行,自己修行就行了,畢竟大家都是凡人,還是循序漸進的好。
帶著寇真和張潤回到萬世經典,雖然只是一天,卻恍惚像是過了許久,見啥都親切,我們三個先是睡了一覺,下午爬起來,也不顧腰痠腿軟,紮了個紙人,又把我的八字貼在紙人上,我在紙人心臟部位滴了滴血,準備完畢,晚飯叫了一堆外賣狠吃了一頓。
七八點鐘,我們三個回到普濟寺,我讓寇真帶著紙人回禪房,在自己腦門上貼了張隱身符,躲到大殿一側,小心找了個偏僻的地方一蹲,動也不動的等著,普濟寺一放假,不光居士們散了,連和尚們都看不到了,倒也好,省的動起手來驚擾到別人。
哥們蹲在角落裡耐心等待,等到十點多的時候,耳聽得大殿裡有說話的聲音,把耳朵湊過去仔細聽,一個尖尖細細的大舌頭道:&ldo;和尚們和居士們該睡覺了,我去嚇唬薛偉,你在這埋伏,等他進門就拽繩子,門上面我放了盆尿,汙穢了他的法器黃符,就奈何不得咱們了。&rdo;
我擦,還懂用髒東西汙穢法器?哥們悄悄溜邊來到大殿正門一側躲好,伸頭去看,就見從大殿裡撲稜稜飛出去個鸚鵡,我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夢裡見到的那個玩意穿著五彩衣,尖嘴猴腮,原來是鸚鵡成精了。
我並沒有看到魘祟飛出去,丫的是埋伏在了大殿內,跟我當初想像的有點出入,也不要緊,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看著鸚鵡朝著禪房飛去,哥們躡手躡腳來到大殿門口,學著鸚鵡的聲音,捏著嗓子尖聲道:&ldo;哎呀,不好了,我忘記帶東西了,幫我開下門。&rdo;
大殿裡要是鸚鵡在,我肯定不會如此莽撞,魘祟就沒什麼好顧忌了,那朵小花很呆萌,涉世未深,演閻王都能演砸了,一張嘴就漏洞百出,說什麼我偷了他的小花,砍了他的小樹,智商基本為零,所以根本不用擔心他不會上當。
正如我所想的那樣,大殿裡響起魘祟萌萌的聲音:&ldo;你太粗心大意了,快進來。&rdo;
殿門吱呀……一聲開了,哥們拽了張黃符,猛地沖了進去,剛要甩出去,卻發現眼前站著個老熟人,不是別人,慕容春,微笑吟吟的看著我,恍惚身在巷子裡,眼前的慕容春穿著一身修身的道袍,挎著她的藥箱,長發飄散,春風之中巧笑嫣兮。
整的我恍惚了下,下意識問道:&ldo;慕容春?你怎麼跑這來了?&rdo;
&ldo;啊,你是薛偉!&rdo;
我眼前的慕容春,猛地拽動手上的繩子,哥們這才醒悟過來,又中了魘祟的幻術了,不過丫的是太邪乎了,根本不用發動,就能讓人產生幻覺,不過為啥我見到的魘祟會是慕容春的模樣呢?魘祟沒有見過慕容春啊……
胡思亂想也沒耽誤哥們躲閃,一個側身滑出去兩步,耳聽得頭頂嘩啦一聲,一股腥臭的味道瀰漫開來,要是之前沒聽到鸚鵡跟魘祟嘀咕,估計就中招了,這也太陰損了,我手中黃符朝著慕容春甩了出去。
符是八卦罡符,疾射出去,啪!的貼在慕容春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