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亂的手在往下滑動的時候被一把抓住,牧川茶色的眼眸倒映著少女有些驚訝的天真神情,
她的身上帶著碎星花的香味,因為距離太近就毫無保留地鑽入德牧靈敏的鼻子裡,
整個世界好像都是那好聞的香氣,柔軟的面板摩挲著,他不得不用盡所有的意志力才能夠保持克制和清醒,
德牧焦躁地圍著兩人轉圈,巨大的尾巴不時地掃過兩人的身體,易晚的手被扣住,壓在肌肉上,手指下的觸感,燙得有些驚人,
面前的少年沉沉地吐出一口氣,有些無奈地壓抑著不應有的衝動,
“殿下,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可以,傷口太過難看,怕會髒了您的眼睛。”
“可是傷口……你不是說你的身體可以任憑我使用嗎?傷口都不給看,小氣。”
易晚的唇微微抿起,倒是沒有牧川想象中被拒絕的盛怒和責罵,他悄悄鬆了口氣,卻又為這樣的想法感到難堪,無論如何,他是公主殿下的侍衛,一切該以滿足殿下為重,
如果只是看看……但殿下要是不喜歡怎麼辦?他不想再被易晚用厭惡的眼神看著。
沒能展示自己“親和力”的易晚只能有些遺憾地放棄了繼續幫忙包紮的想法,轉而認真地看著牧川自己動手,
她早就發現了,這星際世界的醫療用品比她原本的世界先進多了,深可見骨的傷口只需要用那透明的液體噴一下,就可以很快癒合,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牧川之前不用,
但這種傷藥只能處理身體的外傷,對精神體反映在身體上的傷口是沒有作用的。
而哨兵們的作戰方式決定了他們必須一直和精神體並肩戰鬥,無法分出心神保護精神體夥伴,
無法癒合的傷口像是永遠處在陰雨天一樣隱隱作痛,而越是強大的哨兵,感知痛苦的能力也會越加強大,
得不到治癒的他們就像是一次性的大型殺傷武器,是不可回收的廢棄物品,時刻處於絕望崩潰的邊緣,
祈求能夠遇到一個等級較高又足夠好心的嚮導,修復他們岌岌可危的精神世界。
如果易晚不是公主,只是一個普通的d級嚮導,她也許會被嚮導協會收納,做一些簡單的外部精神疏導,在達到年齡以後嫁給積累了功勳的b級哨兵,
或者她身為公主,等級達到b級,也不會有那麼多質疑的聲音,
少女跪坐在一邊,手撐在毛絨的地毯上,視線直勾勾地盯著牧川,眼神卻是有些空白的,
過了許久她才反應過來,牧川早就已經包紮好了傷口,安靜地繼續跪著,身姿筆挺,好像感覺不到疲憊。
“牧川,你還記得,你是怎麼惹我生氣的嗎?”
易晚突然開口,她垂下眼眸不讓少年看到自己眼裡的神情,語氣慢悠悠地,好似只是考驗自己的侍衛長知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
而牧川並沒有察覺到異常,他毫不遲疑地開口,像是對著女皇做彙報一樣,
“牧川知道,我不應該質疑您的決定,可是白醫生是個瘋子。”
他的語氣很是慎重,認真地看著尊貴的公主,
“作為您的專屬醫生,他竟然同意您嘗試未曾經過實驗的藥物,早在星曆130年,帝國就已經明令禁止針對嚮導研製的催情藥物。”
哨兵擁有結合熱,需要嚮導素才能夠緩解,越是強大的哨兵,結合熱來得也就越加兇猛,曾經有一位S級的哨兵強行對喜歡的嚮導使用了催情藥物,逼迫結合,
嚮導素既能夠安撫哨兵,同時也會放大他們的慾望,那位被注射了藥物的嚮導最後沒能承受住過界的歡愉,在極致的痛苦中死去,
“我聽從您的吩咐沒有告知女皇,可殿下,我希望您能夠清楚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