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雖是隨軍後入職的醫院,但還是有七天婚假可以請,西北軍區清貧歸清貧但福利很好。
家屬院樓下,趙冬梅拿著鞋墊坐在椅子上聽著大家擺龍門陣,像她們沒工作的婦女家屬。
只能靠和鄰里幾個聊天打發過日子。
“霍團長家可真捨得,一輛二八槓腳踏車說送就送。”
“誰說不是,那可是二八大槓腳踏車,價格貴就不說,關鍵是想要買輛腳踏車工業劵難得的很,我聽說外邊賣工業劵得值一輛腳踏車那麼貴。”
同坐幾人瞪大了眼珠子:“這麼貴?”
趙冬梅用針扎著鞋墊,聽到她們談論霍敬淵,一不小心把手給扎破了,汙濁的眼眸泛起恨意來。
手上的鮮血把鞋墊白色的布料給染紅。
“冬梅嫂子,你流血了!”
直到有人提醒,趙冬梅意識回神,把被扎破的手指放在嘴裡吮吸,一股股血腥味充斥著喉嚨。
過了半響,趙冬梅把手指從嘴裡拿出來,指尖被吸的泛白,臉上擠出淡淡的笑容:“這鞋墊有點厚。”
“冬梅嫂子小心些。”
如今隨軍的家屬大部分都沒受過以前的苦,自然也不認識趙冬梅,在歲數上稱呼她聲嫂子。
“也不知道是誰能拿到魔鬼周第一。”
“話說,到時候能把車給賣掉不?西北攏共就那麼大點,有一輛腳踏車好像作用不大,只能當擺設。”
“你這話說得,那可是領導獎勵的東西,咋可能賣掉嘛。”
聞言,趙冬梅眼裡閃過一個想法,讓秦晉當魔鬼周的第一名,不光能在西北領導前長長臉。
還能得到霍敬淵的腳踏車。
得到腳踏車後再轉手賣掉狠狠打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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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辭醒來的時候。
床頭櫃多了瓶藥膏,她渾身好似被剝皮拆骨似的,尤其是下半身痠痛不已,這會兒睡意全無。
溫辭睜大眼睛望著天花板。
霍敬淵簡直太狗了。
一次一次不知節制的索要,饒是她身體素質好成這樣,也經不住他一晚狠狠地教訓。
藥膏上多了紙條。
溫辭歇夠後,伸手拿過床頭櫃的紙條,男人寫的字有些清秀:好好休息多躺,中午我給你送飯,塗藥。
‘塗藥’兩個字筆鋒變得飄逸,能看出他的心意滿足和盪漾。
溫辭嬌憤地把紙條隨手一扔,旋即從床上坐起來。她才不需要狗男人幫忙上藥,自己能行。
半響後,溫辭感受到藥力的揮發。
八十年代治療傷口或者損傷的藥膏\/藥劑,都格外有效,用不了多久就能感受到身體在逐漸恢復。
沒等溫辭把褲子穿上,房間的門被開啟。
霍敬淵手裡提著飯盒站在門口,目光灼灼地看著溫辭,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不急不緩地開口:“阿辭,你是不想讓我塗藥嗎?”
溫辭:“……”
她心裡有種被抓包的偷感。
溫辭順手拿起枕頭朝霍敬淵扔了過去,腮幫子鼓鼓的,看起來像一隻生氣的小河豚:“誰讓你昨晚不知道節制的?”
霍敬淵頭歪了歪用肩膀夾住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