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另外一個自己,跟朕沒有關係,羽兄還是繼續說吧。”
程羽也不知道該咋吐槽了,他說的好像有那麼點道理,也就不再吐槽了,繼續說道:“他跟張居正的關係很複雜,張居正基本上算是他的啟蒙老師,甚至還專門給他出了一本《帝鑑圖說》。”
“《帝鑑圖說》?這是什麼?”朱厚熜問道。
“專門為朱翊鈞編寫的,特意挑選了一百多個歷史故事,每個故事配以形象的插圖,講述了歷代帝王的勵精圖治之舉,並且剖析了歷代帝王的倒行逆施之禍。張居正經常給朱翊鈞講故事,告訴他這些故事所蘊含的道理。”
“有意思,還能有這種教學方式。”朱厚熜也是忍不住誇讚。
“是啊,所以萬曆對張居正感情很深的,以至於每次上朝看到張居正站著自己都不好意思,可是皇帝也不能跟大臣站一起,所以每到夏天,張居正身旁就站著人專門扇扇子。冬天的時候張居正腳下總會放一塊鋪好的氈布,這些可都是別人沒有的待遇。”
朱厚熜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立馬問道:“這倆人關係這麼好,怎麼最後朱翊鈞會這麼恨他?”
“因為張居正不是萬曆他爹。”程羽覺得這個理由最合適。
“這?怎麼張居正還想當朕的兒子?”朱厚熜聽的是想笑。
程羽解釋道:“張居正他看到了朝廷的政治腐敗和邊防廢弛,他看到了田賦不均,貧民失業,民苦於兼併。他給你上疏闡述了他改革政治的主張,可你一心只想修道,根本不曾搭理。
等你死後,隆慶接班,他又燃起了希望,可他深知自己總要死,改革不能因為自己人亡政息。所以他想培養一個接班人,他希望這個人能延續他的改革,他將用畢生心血培養這個人,他堅信這個人的名字能跟唐宗宋祖一樣,名傳千古,他把這所有的一切都寄託在了萬曆身上。
因為有了這個目標,他對萬曆相當嚴格,以至於有一次萬曆在讀書的時候,其中有一句‘色勃如也’,他讀錯了,將‘勃’讀成了‘背’。張居正厲聲呵斥,這個應該讀勃!萬曆嚇得立馬改正,不敢回嘴。
這可是那你們那個年代,皇權至上得年代,在場也不僅是他倆,還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