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一樣,任由他包紮。
墨畫說的沒錯,這世道總有辦法讓女人聽男人的話。
他一句要奪走她的孩子,就能將她所有的反抗和勇氣擊的粉碎,毫無還手之力。
陸子謙給她包紮好之後,看著女人慘白的臉色,語氣終於放軟了一些:“只要你聽話,我不會搶走你的孩子。”
“你就把她當做普通病人就好,或者當成阿貓阿狗也行。”
“總歸,你是心善的,做不到見死不救。”
蘇玉嬌點頭,像個提線木偶一樣,任由他拉著她的手進了陳芸娘營帳。
陳芸娘看著蘇玉嬌紅腫的眼眶,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嬌嬌,你眼睛怎麼了,剛剛哭過了?”
剛剛兩人又吵又摔的,鬧出那麼大動靜,她聽得一清二楚,卻故意明知故問。
“是不是子謙欺負你了?”
“你別跟她一般見識,我幫你說他。”
蘇玉嬌看著陳芸娘像個女主人一樣要替她教訓夫君,真夠諷刺的。
“子謙,嬌嬌是我妹妹,你可不能欺負她。”
“她雖然脾氣驕縱了點,但也不是大錯,你多哄一鬨就是了,可別真的跟她置氣。”
陳芸娘看著陸子謙眼中的警告和殺氣,不敢再說,識趣的閉了嘴。
“嬌嬌,你快過來幫我看看,我肚子總是一陣陣的抽疼,剛剛還見紅了,你可一定要替我保住這個孩子。”
“這可是子謙的第一個孩子,你可一定要重視一點,否則會傳出善妒的名聲。”
“啊不對,子謙已經有三個孩子了,不過那都不是親生的。”
“我肚子裡這個才是他嫡親的。”
陳芸娘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一般,捂著嘴:“你們別這麼看著我,咱們都是一家人了,有些事沒必要藏著掖著,我都知道,就別裝了。”
蘇玉嬌冷笑,若自己真的失去了孩子,聽到這番話一定會發瘋。
陳芸娘還真是的,為了噁心她,每句話都像毒針一樣尖銳鋒利。
陸子謙實在聽不下去,上前點了陳芸孃的啞穴,讓她不能再開口。
陳芸娘生氣的瞪著他,只能作罷。
“你去給她診治。”
蘇玉嬌上前把脈,然後開了一些湯藥,讓她每日燒艾,臥床保胎。
陸子謙解開陳芸孃的啞穴,準備帶蘇玉嬌離開。
“嬌嬌,你留下。”
“你以後就住在我房中,替我好好保胎,有你在我才能放心。”
蘇玉嬌抬眸看著陸子謙,低眉順眼的問:“夫君意下如何?”
陸子謙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驟然黯淡的眸子和麵上的乖順妥協,以及原本鮮活明亮的表情又變得如以往一樣死灰木然。
男人莫名煩躁起來,他知道他們之間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又回到了一年前最糟糕那段時間。
甚至更糟糕!
“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