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難受,不行就喝茶吧。
一小時後,姜亢宗漲得想哭,她的胃一向比別人大,沒想到那汀的胃比她更大,有那汀陪著,吃的時候很開心,從來沒有這麼快樂,幾乎把古鎮好吃的小吃都嘗過了。
代價也是很明顯的,她又來了例假,還喝了清腸茶,於是一直蹲在廂房的衛生間裡不肯出來。
兩個小時內,她跑了無數次廁所,雙腳麻得厲害,那汀就跪床邊地毯上給她揉小腿。
“我臭嗎?”姜亢宗快嫌棄死自己了,在那汀面前丟了這麼大一個面。
要是在其他男人面前,她都不至於這副模樣。
可那汀終究還是有些不同的,她高中時因為從不痛經,有好幾次來例假都沒發現,是那汀為她脫下校服外套披在腰上的,也是那汀拿著溼巾在她座椅上給她清理的。
還有幾次她忘帶衛生巾,也是那汀幫她買來,塞到她懷裡的。
青春時有共同成長記憶,相處就和別人不太一樣。
那汀和蘇俊峻還有些不同,蘇俊峻是依賴她的,崇拜她的,而那汀更像是她相處得很好的,可以互相給後背的戰友。
“臭什麼,你香死了好嗎?誰拉屎不臭啊!我記得我高中拉肚子回來,你還捏著鼻子讓我離遠點兒。從那以後我上完廁所都不敢靠近你,記得嗎?”那汀笑。
“咱倆誰跟誰!”
高中時候大家都不懂他為什麼當姜亢宗舔狗,他們罵他舔狗,只看得見姜亢宗嫌棄他,懟他的樣子。
可他們都不瞭解姜亢宗的好,同桌看著對誰都有好臉色,但卻很少有人能讓她展露出真實的自己。
姜亢宗是一個心房關得特別緊,對任何人都很戒備的人。
但她一旦把你當成自己人了,就會對你特別好。
她會記得自己從深城回來給她帶的禮物,也會每次從老家帶爸爸醃製的醬菜和小吃給他。
她會捏著鼻子嫌棄他臭,事後又覺得過意不去,板著臉問他檢查數學題,然後耐心給他講錯題。
姜亢宗其實也很溫柔,就像玩世不恭是他的保護色,渾身尖刺和禮貌待人也是她的保護色,那汀能和姜亢宗聊在一起,他覺得姜亢宗是懂他的。
就像畢業的高中同學聽到他說再沒聯絡姜亢宗,他們笑罵他狠心,說他絕情。
可姜亢宗說,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折騰了幾小時後,姜亢宗從腹脹到腹瀉,累到虛脫,衝完澡洗漱完,她躺在床上,就聽到房門被敲響。
“進來吧。”她有氣無力躺在被子裡,“我明天得請假了,你是不是奸計得逞了,明天不用早起送我上班,開心壞了吧?”
“哪怕沒力氣也要懟我,姜亢宗,我真是你五指山下的孫猴子。”那汀靠近床邊,探頭伸手摸了摸她額頭,幸虧沒發燒。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比得上大聖一根毫毛,不要臉!”
“嘁,那我還真就不要臉了!”那汀說著就掀開被子,直接鑽進被窩,“我今天要賴在你床上不走了。”
他本是玩笑,還將手中藏起來的熱水袋從被子裡遞到姜亢宗懷裡。
可他的手剛伸過去,他愣住了,隨後滿臉通紅。
“你怎麼不穿衣服?”
姜亢宗翻了一個白眼:“誰說我沒穿衣服,姑奶奶我穿了睡裙!這不是肚子不舒服嘛,我就把裙子撩上去了,在揉肚子。”
她隨身帶的托特包裡也就能塞下一條單薄的睡裙,這還是她以備不時之需準備的,沒想到用上了。
姜亢宗從腿邊撿起掉落的熱水袋,放在了自己的胃上。
熱量倒是緩解了一些不適,她翻身側躺看著那汀,伸腳踢了踢他。
“喂,你上生物課不是很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