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冷,那你的身子剛剛在抖什麼?”
姜亢宗發出一聲輕笑,隨後她的手掌便從蘇俊峻的脖頸上移走。
蘇俊峻眼底閃過一抹失落,心裡浮上一種淡淡的空虛,可還沒等他沉浸太久,腰腹上再次傳來溫熱的觸感。
少女眼尾勾起,盯著他的眼神如同獵物,那是一種高高在上、勢在必得的氣勢,還夾雜著佔有和征服。
“喏,就像現在這樣,你的身體冷得在發抖呢。”
少女語氣輕佻,她輕輕移動手指。
蘇俊峻想反駁,可他的身體在那種看獵物一般的盯梢中,真的難以自控在顫抖。
是獵物天生對獵手的畏懼嗎?是害怕?還是……
興奮?
甘願化身獵物的興奮?
“還說不怕冷?我看你那嘴巴可比死鴨子還要硬。”
姜亢宗似是看穿了獵物的偽裝,她勾唇笑了起來,一把將獵物推至冰冷的牆壁之上。
獵殺時刻開啟——
狹長昏暗的廊道,只打了一盞冷弱的光。
黑色的兩道身影投在牆壁之上,寂靜的夜裡,傳來女孩命令的聲音。
“張嘴!”
“嗯……唇瓣似乎是軟的……”少女在冷靜的評價。
“牙齒有些堅硬呢,你就是用這種堅硬的牙齒說謊的嗎?我要懲罰它。”
於是,獵物的兩頰被獵手握住,疼得獵物吸氣驚呼。
“輕,輕點兒。”
“嘖,舌頭呢?你的舌頭是軟的還是硬的?”空氣中再次傳出少女質問的聲音,少女忽然笑出聲。
片刻後,在冷調的光暈下,牆壁上靠著一位穿著劣質白襯衫的少年,他嘴唇微張,像只快要乾涸的魚兒,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他的對面,站著一位抱臂的少女。
少女在凝望他,而他唇色豔麗,水潤飽滿,像顆成熟的櫻桃。他臉頰染上紅雲,眼尾掛著一抹猩紅,眼神柔得能滴出水來。
空氣之中,是濃郁的蜜桃成熟的氣味,仔細聞,真是從男孩的身體上傳來。
汗珠溼透了他的碎髮,他滿身薄汗,看起來似被暴雨淋過,在山間搖搖欲墜,盛放的一小株山荷花。
是脆弱易折的,是惹人憐惜的,一朵小花。
渾身散發著誘人的氣息,誘人將它採擷。
“亢宗……”蘇俊峻喊出口,才發現他的聲線已經沙啞。
他扭過暈上粉紅的脖頸,不敢再看少女。
“不要這樣看我,好嗎?”
他的語氣裡滿是羞愧的乞求,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很蠢。
他恨自己對姜亢宗盛滿的愛意,更恨他自己敏感的身體。
也許,亢宗會認為他是一個很隨便的男人吧。
他現在的樣子一定很狼狽,他不想讓自己變得那麼難堪。
“你很漂亮。”有些冰涼的指腹觸碰上了他的側臉,姜亢宗認真仔細地捧著少年的臉,將他的頭給轉向了自己。
“看著我。”姜亢宗輕聲說,那雙溼漉漉的眸子,早已染上了渾濁的欲色,他像是害怕被拋棄的小狗,強忍著淚花和身體的不適,哭唧唧地望著她。
她在那汪盛滿水的清泉裡,看到了他的委屈,他的忍耐,以及他的渴望。
“以後還熱嗎?”姜亢宗緩緩問他。
從姜亢宗平靜的雙眼裡,蘇俊峻一時之間分不清她的目的,他就像是個任人擺佈的洋娃娃,傻傻回道:“不熱了~”
“笨蛋!”姜亢宗安撫的摸了摸他的腦袋,卻將人一把摟在了懷裡。
“我的意思是,以後要是還熱,可以找我。”話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蘇俊峻那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