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鬼。但珍珠摸起來熱熱的,柔情似水,瑪瑙的身子軟軟的,呵氣如蘭,哪裡像是鬼?
“王爺,一會又該讀書了,別讀了,和我們玩吧。”
趙煦還清清楚楚的記得片刻之前?,佶兒伏在床邊痛哭失聲,自己離開了心?愛的國家,哪能這麼快就若無其事的玩樂。喝了兩壺酒,心?中依然煩悶,叫人跟著自己上街上走走,看看眼下的京城風貌。
挺糟糕的,餓殍和死?狗隨處可見?,明明是夏天,卻顯得萬物零落蕭條,百姓們不僅面有菜色,還沒有半點喜色。
要知道這可是天子腳下,倘若天子腳下的百姓都沒有安樂可言,天下豈不是岌岌可危?
侍奉襄陽王出門的李百戶照常那樣鞭打百姓開路:“滾開!不長眼的東西!”
“住手。”趙煦叫停這種丟人現眼的行為?,想說去皇宮見?見?皇帝,但忽然覺得腦子一昏,似乎能有一兩年沒見?過皇帝了。借用佶兒的一句話,這什麼玩意?
一個當皇帝的,不上朝,不問朝政,不見?兒子,你?怎麼不死?去呢。
這裡並?沒有惡意,只是按照記憶中的制度來說,皇帝如果?不下旨讓兒子就藩,他死?後也會被趕去就藩,趙煦現在挺需要一塊自己的領地,雖然官員任免不歸自己,實際權力也沒有——但這麼一個朝廷你?確定要和朕談規章制度嗎?
他甚至有了點興趣,吃了睡睡了吃又數日,未見?局勢有什麼變化,先顧著眼下。
在書房裡寫?了一會字,如今也不會腰痠手痛,勵精圖治的心?實在按捺不住:“珍珠,你?去請劉嵩、唐仲達兩位先生?過來說話。”
兩名中年教授進門行禮,恭立在旁。
趙煦心?裡對他們其實不大滿意,這倆人對王爺有勸諫匡正?的職責,十五歲的少年天天飛鷹走馬縱酒縱慾,當老師的不勸諫,豈不是不忠?佶兒身邊的老師如果?是這樣的臣子,早就去沙門島撈紫菜吃去了。只是眼下無人可用,勉強忍耐,面沉似水的問:“二位先生?來我府上已經有五年時光,說來慚愧,竟不記得二位先生?的籍貫。”
二人聽他說話就一個感覺,不對!襄陽王一貫憊懶傲慢又不耐煩,幾時這樣冷靜平和沉靜貴氣?坐在桌前?寫?字時,身姿端正?,貴氣奪目。對視一眼,按年齡順序作?答。
“下官祖籍南京,家父生?前?官居七品,祖父做過一任南京禮部尚書。”
趙煦微微頷首,他召見?群臣時慣用一種平易近人但及高貴優雅的語氣,是年少時怕主?少國疑,專門自己琢磨的,除了親人和少數近臣之外,跟誰說話都是這種語氣:“大明朝這兩京南北呼應,很?是重要。朕…沒見?過南京城的風貌,如今人口?幾何,賦稅多少,兩京之間的大運河是否暢通?”
唐仲達滿臉愕然。
趙煦考慮了一秒鐘要不要裝一下佶兒那種貪玩少年,沒必要,我是主?公。
我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