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虞汀汀裝在兜兜裡的元睿最開始聽到張老婆子的聲音還能壓抑得住怒火,這會兒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從虞汀汀的小兜兜裡跑了出來,附身道旁邊的一匹馬身上,控制著馬朝張老婆子衝來。
星一抱著虞汀汀,飛到了屋頂。
謝氏也帶著人退回到了鋪子裡頭,讓人把門關上。
馬蹄踩在張老婆子的膝蓋,張老婆子發出慘裂的叫聲。
虞汀汀幸災樂禍的道:“活該!”
她是能摁住元睿的,但她沒摁。
攔人報仇,也是要天打雷劈的呢。
星一也覺得痛快,見張婆子的媳婦趁機要溜走,還大喊了一嗓子:“哎喲,這年輕一點的要跑了。”
別隻顧著老的,忘了小的呀。
這年輕的也不是好東西。
元睿聽到提醒,調轉馬頭,揚起馬蹄,狠狠踩下去。
“啊……”張家兒媳害怕得遮住了眼睛,發出驚恐的叫聲。
但她預期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反而聽到了一道清正的聲音:“何方邪祟,竟然在京城作惡!”
白仝持劍,朝馬頭砍去。
元睿感覺到危險,從馬身上離開。
虞汀汀站在屋頂,大喝一聲:“住手!”
“休要傷及無辜。”
她一道符打下去,貼在馬首。
白仝那砍下去的劍,像是砍到了什麼銅牆鐵壁之上一樣,冒出一陣火花,未傷及馬兒絲毫。
元睿從馬身上離開的第一時間就跑回了虞汀汀的小兜兜躲著。
白仝震驚這符的威力,看向虞汀汀,然後就被二次震驚。
“小道友師從何人,竟如此厲害!”
虞汀汀報出了她師父的大名:“豐和道長。”
白仝肅然起敬:“原來是豐和道長的弟子。”
“師叔為何攔著我除惡?”按照輩分,他應如此喊一聲虞汀汀。
虞汀汀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沒有攔著你除惡啊,我只是不忍心你傷及無辜的馬兒,你看看這馬兒身上可還有什麼?”
白仝一看,馬兒身上果然沒什麼了。
他面上的敬佩之色更濃了:“師叔慈悲為懷,晚輩學到了。”
不愧是豐和道長唯一的弟子,竟然能把邪祟除了的同時,還抵擋住了他的攻擊。
張老婆子看到虞汀汀,指著她大叫:“災星,災星……”
“道長您怎麼能被這災星蠱惑,就是她做的惡,是她把我害成這樣的啊!”
白仝看著就很正派,張婆子本能的向他求助。
驚魂未定的賀夫人也站出來道:“道長,這婆子說的是真的,豐和道長都已經被她剋死了,她就是災星。”
“什麼?”白仝震驚:“豐和道長被師叔剋死了?”
賀夫人道:“對,這話可是安寧侯夫人親口說的。”
“安寧侯夫人就是這災星的親生母親。”
白仝看向虞汀汀的目光充滿了探究,虞汀汀用那種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他:“你好傻哦,她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不知道算啊!”
白仝算了算,雖然算不到豐和道長的具體行蹤,但能確定,對方還活著。
當即神色肅然的冷呵:“你們這些人好生無禮,豐和師叔祖活得好好的,哪裡死了。”
“你們休要因為我師叔年幼,就如此往她身上潑髒水,我是不會允許的!”
賀夫人比他還震驚呢:“這話是安寧侯夫人說的啊!”
謝氏從鋪子裡出來,看著震驚的圍觀群眾們道:“諸位,我早說過,安寧侯夫人並非她表現的那般,是個疼愛小小姐的好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