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這些人胸口怎麼也會有這兩種奇怪的烙印?咱們得將此資訊及時分享給道上的朋友。”
“楊長老,您瞧瞧那兩行字‘梅花一現倭寇絕,蒼狼嘯天金鳳歿。’真不知會是什麼人如此膽大不僅僅敢殺倭寇,也還敢對金鳳堂下如此狠手?”
老乞丐警覺地朝四下裡看了看輕聲說道:“你個傻瓜,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能不能的問題。老夫問你,若換成咱們丐幫即便是敢,卻有這能力嗎?”
“對對對,楊長老說得極是。您瞧這些金鳳堂的人死得這麼慘,有不少死在淬毒的暗器之下,也有不少身首異處死無全屍。”他看著一具只有上半身的屍體比劃了一下搖搖頭自言自語道:“這一刀得多好的身手才行!”老乞丐比了個手勢說道:“至少得八段以上。”
七米最近與丐幫混得比較熟了,這一日和隆布繼續穿一身破舊的衣物跟著他們混在一起一同朝鳳凰峰出發,朱牡和宋清月則女扮男裝騎著馬慢悠悠地跟在後面。
一個年長的乞丐上前拍了拍七米的肩膀,伸手摸了摸插在灰布腰帶上沉重的大刀,見刀柄用滿是汗漬的青布裹著刀鞘上鏽跡斑斑,呵呵一笑說道:“小子,想靠這麼一把笨重的殺豬刀闖江湖恐怕不行吧?”
“殺豬刀?總比咱們手中的打狗棒強吧?”楊長老在一旁打趣地說。
見七米樂呵呵的看著自己,那乞丐舔舔開裂的嘴唇說道:“小子,咱丐幫的打狗棒與少林的齊眉棍齊名,你這把殺豬刀該不會與武當劍相當吧?”在一眾丐幫弟子的鬨笑聲中七米心想真是一群有眼不識泰山的烏合之眾,自己這把刀可是曾經名震江湖的嘯天刀。他摳摳髒亂的頭髮說道:“我這把刀還真沒殺過豬,聽師父說人在江湖走總得有樣東西拿來防身,防身用的。”
“師父?你師父是誰呀?”楊長老問。
“說出來怕嚇著你們,就是鼎鼎大名的劍痴他老人家。”
“天下第一劍客?”見七米居然憨笑著點頭,眾人都笑得直不起身來。等緩過勁來楊長老雙手叉腰問道:“既然是劍痴他老人家的弟子你怎麼不帶把劍在身上?你小子不會告訴我腰上那玩意兒就是霸刀的嘯天刀吧?”見七米一本正經的點點頭說:“正是嘯天刀。”大夥都笑得前仰後合只抹眼淚。七米心想今日若是與劍痴和霸刀齊名的君子劍林長不動聲色地站在這群人跟前,想來也一樣會被他們取笑。他再一次由衷的佩服這些淡泊名利的頂尖高手將自己藏跡於尋常之中的本事,於是嘆了口氣看了看一旁湊熱鬧的隆布也跟著笑起來,只是這笑中充滿了無奈和憐憫。
行至第三日距離目的地五十里左右,七米見不時能看見金鳳堂的人馬匆匆來往的身影,忍不住趕上去問老乞丐:“楊長老,金鳳堂這是做甚?”
“當然是去參加武林大會了。”
“真是奇怪,參加武林大會需要這麼多人去呀?”
“若登臺比武的人不爭氣去再多也沒用。”
“金鳳堂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陰謀?”楊長老好好打量了一下七米說道:“若有什麼陰謀,他們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在這驛道上來來往往?只不過是新近成立的幫派想顯擺顯擺而已。”七米苦笑了一下不吱聲了,心想這正是金鳳堂的高明之處,這麼多人若潛行前往難免會被機警的武林中人發現,分解成幾十支隊伍以各分舵的名義陸陸續續趕赴目的地反而不會引起大夥過多的猜疑,武林中人自然會以為新立的門派想借此壯壯聲威而已,也能為隨後近萬人的集中攻堅打好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