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的問道。
“聽人說有。”杜掌櫃點頭說道,“只是也不多,三四十匹的樣子。”
“這麼少?”秦重頗感失落,這與丟失的戰馬差距太大。
“都是牝馬。”杜掌櫃略低了聲音,神秘的說道。
“哦?”老鬼眼睛一亮,這是打著繁育的主意啊。心道,雷公堡的心可是不小。
瞭解了這麼多事,也基本是杜掌櫃的極限,再問下去,也不會有太大的收穫。老鬼和秦重告辭出來,都是默不作聲低頭走路。雷公堡起勢養馬,處處透著怪異。但是目前,和丟失的戰馬還沒有扯上關係。
“得去探探這個葫蘆谷。”老鬼自言自語。
“今夜就去?”秦重問道。
“不急。”老鬼說道,“現今都有傷,行動不甚方便。”
秦重點點頭不再說話,查詢失馬的確不是著急的事。萬一打草驚蛇,反而平添麻煩。況且個個都是一身傷,萬一打起來可要吃虧。反正已經到了這裡,再等兩天也無妨。收拾心情,返回屋中睡覺。
躺在炕上,秦重卻是睡不著,怕打擾老兵們休息,也不敢翻身。只能瞪眼望著黑乎乎的的房頂,腦子裡亂七八糟好像演電影。一會兒是沙苑監,一會兒是大荔縣城,走馬燈一般。
忽的一下,秦重記起了靜心咒,遂盤腿坐起,雙手掐子午,默唸靜心咒。一縷冰泉流過胸腹,彙集丹田,緩緩沿著背後督脈,一點點漫上頭頂百匯穴。漸漸的,秦重呼吸勻稱,進入了一種空明之境。
再睜開眼,窗外已泛起微微亮光。秦重伸展了一下雙臂,骨節“啪啪”響如爆豆。渾身上下,充滿了雄渾的力量,只想大吼一聲盡情的發洩出去。秦重發現,每次修習靜心咒醒來後,都是精力充沛。
見兩邊老兵還在沉睡,遂輕輕下床,抓起靠牆的鐵槍,開門走了出去。
大車店的院子很大,此刻無人起床,靜謐無聲。東邊兒天空上,剛露出一抹淡淡的紅光,像是一柄利刃,切開了黑夜與黎明。頭頂的天空依舊湛藍,無邊星海閃爍著微光,正漸漸淡去。
秦重手持鐵槍,腳下不丁不八院當中一站,突然竟像是起了風,一股肅殺之氣席捲而來。猛然鐵槍一抖,帶起巨大的風聲,寒光劃出一道弧線,“嘭”的一聲,直刺而出。槍尖如圓,抖出萬點寒星。
倏忽之間,寒光隱沒,卻又從肋下穿出。秦重一個縱身,人已經高高躍起。大槍如龍,轟砸而下。院中風雷陣陣,樹葉被激盪飄飛,卻近不了槍勢範圍。鐵槍大開大合,在秦重手中上下翻飛,寒氣凜然。
這套槍法由秦重使來,只覺霸烈無比,奪人心神。
恍惚間,彷彿置身萬軍之中,眼見著屍山血海。鐵槍縱橫來去,睥睨四方、勢不可擋。
這套槍法分水火兩部,一守一攻,乃秦禹田親手所授,言稱秦家祖傳槍法。以秦重所持的重槍使來,威力優勝秦禹田三分。但是此時,秦重卻覺得意猶未盡,一身神力發揮不出三成,氣息更是上下不得。
這是兵器的弊端,秦重早已發現,鐵槍重量太輕,使起來輕飄飄極不趁手。只是無奈的很,秦重找不到更重的鐵槍,八十二斤已是極限。秦重身形一斂收勢站定,鐵槍重重的頓在地上。
“噗”的一聲,槍身沒入土中近半。秦重苦笑一聲,方才的凜冽殺勢登時不見。
拔出鐵槍,一回頭,發現屋簷下蹲著一排老兵,一個個盯著秦重,神色各異。秦重練槍聲勢太大,而他自己卻毫無所覺。此時被一群老兵盯著,才後知後覺,連忙堆起笑臉施禮討好。
“動靜大了點兒,吵了各位的好夢,對不住,對不住啊。”
“是大了一點兒麼?房都要讓你拆了。”老兵哪會怪他?只是尋他逗趣罷了。
“該尋個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