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姑一把抓住秦重,興奮地跳腳叫道。
此時圍觀眾人,才從震驚中回過神兒來。頓時,叫好聲鋪天蓋天。西北的百姓好武成風,幾乎人人都能比劃幾下拳腳。對於槍棒、射箭之技,有著遠超他地的喜愛。因為常年兵災,百姓好武習武,已成為習慣。
所以,對於神射手的崇拜,絕不亞於後世的影視明星。
“正中靶心,入牆、入牆至羽。”唱靶人唱的磕磕絆絆,人群卻再次沸騰。
“神射,神射啊。”
“蓋世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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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沒入羽,只曾在書本上出現過的神射,如今就在眼前。
“林暗草驚風,將軍夜引弓。平明尋白羽,沒在石稜中。”人群中,有穿著瀾衫的讀書人,誦詩讚嘆,一臉激昂之色。
“原來,你這般厲害。”小道姑望著秦重,目眩神迷,喃喃自語。
吳承祖一眨不眨盯著秦重,早已驚得呆住,嘴巴大大的張著,竟忘了閉住。忽然,吳承祖大叫一聲,噌的一步跳到了秦重身前。
“你,你,你是小霸王秦重。”吳承祖雙眼發光,剎那間,想起了沙苑監大名鼎鼎的秦重。此刻,他只覺榮幸之至,哪裡有半點輸的沮喪。
秦重摸了摸鼻子,心裡很是受用。他竟不知,自己如此有名?居然,還有個小霸王的諢號。圍觀的百姓,聽到秦重之名,忽的恍然大悟。怪不得,能單手擲箭直沒入羽。秦重十二歲,舉起三百斤石獅子,大荔縣人人皆知。
“在下認輸,在下認輸。”吳承祖抱拳行禮,輸給秦重,心服口服。
“那位女子?”秦重問道。
“給,給,全都給。”吳承祖連聲應著,伸手從懷裡掏出張紙,雙手遞給秦重。然後,有親自跑到女子身邊,解開繩索,帶到秦重跟前。
“既如此,秦重謝過。”吳承祖爽快認輸交人,秦重不為己甚,抱拳回了一禮,對垂著頭的女子說道,“我們走吧。”說著,往人群外走去。
“不許走。”突然,小道姑跳到秦重面前,雙臂伸開,攔住秦重去路。一張精緻的小臉兒上,掛著淡淡紅霞。咬著嘴唇,似是受了極大委屈。
“別鬧。”秦重一抬手,抓住了小道姑手臂,輕輕一帶,牽著她一起往外就走。小道姑左扭右晃,不肯就範。這時,秦重俯下身,湊到小道姑耳邊,輕聲說道,“我沒打她主意,這是送她回家。”
“真的?”小道姑一臉懷疑。
“當然是真的。”秦重說罷,拽著小道姑就走。
阿娥略有猶豫,但身邊圍滿了人,讓她很是羞臊,還是趕緊走開為上。低垂著頭,跟在秦重兩人身後,慢慢的走出了城門,沿著大道向東。身後依然喧譁,身前卻忽然冷清了下來。夜色沉靜,阿娥恍惚不知身在何處。
“少爺,少爺。”三飽兒擠出人群,從後追了上來。氣喘吁吁,還不忘數落秦重,“光顧著牽美貌小道姑,三飽兒都丟下不管了。”
三飽兒這一說,小道姑驚叫一聲,甩開了秦重的手。受驚的小鹿,俏臉兒羞的通紅,遠遠的躲開秦重。秦重手中一空,顯得有些悵然若失。狠狠的瞪了三飽兒一眼,轉頭看向磨磨蹭蹭的阿娥。
“大嫂莫怕,秦重是要送你回家。”小道姑上前,伸手挽住阿娥。
“不怕,不怕,他是秦重,奴家不怕。”阿娥抬頭,迅快瞧了秦重一眼,又低垂了頭,仍是心事重重,腳步沉重。
“大嫂是擔心,回到家被責罰?”秦重心有所感,開口問道。
“唉。”阿娥輕嘆一聲,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
“哎,大嫂,你怎麼哭了?”小道姑心性單純,見阿娥突然落淚,一時不知所措。她理解不了阿娥的心境,自然也不知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