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啊!蘇酥在心頭暗罵自己,又見李星瀾幽怨地看著自己,“二狗子就算了,還來個喻言,這個家實在過於擁擠。”
他虛眯著眼睛,“應該沒別人了吧?別回頭又冒出些情債,我可管不過來。”
“應該......”這問題把蘇酥搞不自信了,有沒有她也想不起啊。
“應該?”李星瀾撇嘴,輕捏著她的臉,“去了永州,你就老實待在我和二狗子身邊,其他的我一概不認。”
蘇酥連連點頭,只要能好好跟狗哥在一起,她都聽他的。
又是幾天過去,眼見離永州越來越近,變故卻如期而至。
停在河邊休整,彼時馬兒正在悠閒地吃草,李星瀾在車內扎針,川竹和蘇凌在附近找他說的草藥,聽說混合這些藥汁,可以把頭髮染成黑色。
蘇酥就在不遠處的河邊洗頭髮,她迫不及待地想把它變回黑色。
她彎著腰,剛把頭髮上的泡沫沖洗乾淨,一抬眼,就見一張熟悉的臉倒映在水中,正陰沉著臉色看著她。
喻言!
她嚇得心跳都漏了半拍,怎麼都想不到,他會親自追上來!
一轉身,他果然在她身後。
喻言霸道地把她擁進懷裡,也不管她的頭髮打溼了彼此的衣服,他垂眸看著她,勾起一抹不明的笑,“怎麼就不乖呢雪見?”
蘇酥掙扎著,“我不是雪見,我叫蘇酥!”
“哦?”喻言嘲諷地冷哼一聲,毫不在意,只低頭在她耳邊如惡魔低語,“不管你叫什麼,都別想離開我。”
不管她怎麼掙扎,他都能輕鬆地把她橫抱起,往自己的馬車走去,蘇酥這才看清,他身後還跟著大隊人馬。
“你把狗哥怎麼樣了!”他們的馬車就停在不遠處,她伸長了脖子往那看,卻被喻言一把扣住了腦袋,貼在他胸口不能動彈。
他沒有回答,眼神卻更暗了,狗哥?倒是叫得親密。
妄想把她帶走,他就該死,她如此依賴他,那他就更得死。
李星瀾被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住,眼上的銀針被他強行取下,看東西又模糊一片,他心急如焚,他聽見蘇酥的驚呼和喻言的聲音。
蘇凌和川竹在遠處的打鬥聲也傳了過來,李星瀾分辨著周圍的情況,人數太多,他要快點闖出去,不能讓喻言帶走蘇酥!
“上!”暗衛傳遞一聲訊號,齊齊向李星瀾攻去。
“喻言!你敢傷了李星瀾,我恨你一輩子!永遠不會原諒你!”蘇酥怎麼也掙脫不開,情急之下,一口咬上喻言的脖子,血腥味很快充斥著她的口腔。
可喻言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腳步不曾停頓,斜眼看她像只兇狠的小獸,他甚至輕笑出聲。
“親愛的,你該咬這裡。”他單手抱著她,指了指大動脈,眼尾猩紅地朝她低語,
“你愛李星瀾?不愛我是嗎?那你就恨我吧,就算是地獄,你也得陪著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