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樓精緻的雅間內,桌上已然擺滿了食物,三人圍桌而坐,氣氛卻顯得有些異樣。
“大抵不是從宮中長大,對於宮裡的膳食多少有些不適應,在宮中的這段時日,也是時常想念第一樓的食物。”
沈雲祉開口之時,餘光瞟子一眼孫協兆,可以看到他額間冒出的細碎的汗珠。
“太子殿下說的是,顧姑娘經管的第一樓,確實是天下無雙,就邊家母不愛吃外面的點心,卻也會時常唸叨這第一樓的糕點。”
杜玉榮在一旁附和著。
如今,沈雲祉與杜玉榮分屬君臣,可是這默契一如既往。
倒是這孫協兆,只在一旁坐著,插不上話,涉及到顧皎皎,他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沈雲祉對顧皎皎格外關照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原本以為今日是升官發財的機會,卻不想是鴻門宴。
“孫公子,你覺得呢?”
沈雲社突然開口。
孫協兆立即低下頭,尷尬的扯動了嘴角。
“太子殿下說的自然是對的。”
沈雲祉大笑出聲,而後搖了搖頭。
“也未必,本宮近來出宮的時日少些,宮外的事便顧不上,可偏偏有些人會在此不知好歹的挑釁本宮,若是按照律法,不知是何罪名?”
他說著,衝杜玉榮挑了挑眉毛。
“太子殿下不常在京城走動,對律法自是不熟,但臣熟知,若是對儲君不敬,便是挑釁皇權,按律當斬,誅九族。”
杜玉榮接到沈雲祉邀他在第一樓一聚時,便已知他的意圖,所以應對起來自然是得心應手。
只在他話音落下之時,孫協兆便慌亂起身跪到了地上。
“太子殿下明鑑,我並無挑釁皇權之意,從來不敢有這樣的念頭。”
他自是慌的。
皇上昏迷,如今所有大權都落在沈雲祉手上,他只要隨便找個理由就可以讓安陽候府覆滅,輕而易舉。
“孫公子這是為何?本宮也並未說什麼。”
“回太子殿下,我今日確實與顧皎……顧姑娘有些爭吵,但並無其他意思,還望太子殿下明察。”
孫協兆覺得將自己的行為說的委屈一些,便會無事,可他終究不瞭解沈雲祉。
與顧皎皎爭吵,能定什麼罪?什麼都定不了,不如換個思路。
“孫公子,你說的事,本宮並不知曉,倒是找到了一些人證,可以證明孫公子曾滿天下的散佈有關本宮的謠言。”
孫協兆眼裡都是慌亂。
他確實做過,只是那時,沈雲祉不是太子,還是小云南王,而且為留後路,孫協兆還只是說是顧皎皎行狐媚之術,意圖勾引。
見孫協兆不知該說些什麼,杜玉榮便在一旁開口。
“竟有此事?孫公子,你可知議論儲君是何罪過?還是謠言,如此這般,莫不是平王的意思?”
說到平王,孫協兆更是從心底裡害怕,他可是清楚的記得平王交待過,讓他們離顧皎皎遠些。
“不不,太子殿下,我從未做過,敢以安陽候府的未來發誓,定是有人誣陷於我,定是。”
孫協兆不敢認,如今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敢認。
沈雲祉不以為然,微微揚了揚薄唇,一股冰冷從他的眼中釋放出來。
“本宮信你。”
說完,他拍了拍手,隨後雙瑞便走了進來。
“那些都是什麼人?”
他這個問題問的雙瑞。
“回殿下,有說書的,有小商販,也有乞丐,還有孫公子的貼身侍從。”
雙瑞答道。
孫協兆眼睛都不禁瞪大了幾分,他出門前侍從還是在府裡的,由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