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安勿躁?”劉氏憤怒:“你是怕了吧?你怕什麼?我們兩個人未必還打不過她一個?”
“都被那賤蹄子欺負到頭上來了,還說什麼稍安勿躁?今日我非教訓她一番,才能消氣!”
章氏見劉氏如蠻牛一般頓覺頭疼,她手上加重力道:“莫急。”
“過不了多久便是安國公夫人大壽,那一日京中所有夫人都會到場,她既三言兩語挑撥離間,我們便還之彼身,屆時,她在京中的名聲便臭了,如何不比現在打她一頓更解氣?”
聞言,劉氏逐漸冷靜下來,想清其中厲害,她不禁側目。
這章氏何時腦袋瓜如此靈光了?可是受了旁人指點?罷了,管不了這麼多,當下先收拾顧皎皎才是正事!
“既如此,那就按大嫂說的做吧!”
夜晚,顧皎皎打量著手中已經清洗乾淨的手帕:“你是說,大夫查驗帕子上的藥汁後發現無毒?”
鶯兒:“是的,姑娘,雖然藥方中有些中藥改動了,可對身體無礙。”
顧皎皎:“為何要改動藥方?藥都是香兒抓的?”
鶯兒:“是,奴婢問了香兒,她說藥方之所以改了,是因為平時經常去的那家鋪子沒了那兩味藥,大夫斟酌下換了藥效一樣的替上。”
“這理由可真夠勉強的,那家鋪子沒了,未必其他鋪子也沒有嗎?”顧皎皎勾唇,宣紙上落下香兒二字。
她舉筆圈住香兒二字:“看來我中毒一事與此人脫不了關係,只是不知她身後的主子究竟是何人。”
“奴婢讓人繼續盯著。”鶯兒頓了頓又道:“對了姑娘,有一件事兒奴婢覺得十分蹊蹺。”
“何事?”
“明日香兒要出府去採買,她上報的地點有第一樓,巧的是,奴婢打聽到明日小云南王也要到第一樓……姑娘,您說此事究竟是巧合還是……”
顧皎皎勾唇:“管他是巧合還是什麼,第一樓是我們的地盤,正好方便,明日我喬裝一番去打探一下。”
“明日我不在府中,你的任務便是打好掩護,莫要讓他人知曉我出了府。”
“是,姑娘。”
翌日
顧皎皎早早來到第一樓,她上男裝,搖身變成一名清秀小廝。
打聽到沈雲祉等人在哪間屋子後,她端上菜餚低頭敲響房門:“客官,你的菜來了。”
“端進來吧。”
說話的是沈雲祉,他的嗓音慵懶沙啞。
顧皎皎深吸一口氣,低頭推開房門。
屋內情況與她料想的不同,並未見到香兒,十人位的餐桌上只虛虛坐了三人。
沈雲祉端坐上方,與他平起平坐的是一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此外便是一名面紗蒙面的桃紅衣衫女子。
桃紅衣衫?顧皎皎眉心一跳,難道這就是孫協兆的外室徐青青?
她雖讓鶯兒打聽了徐青青,對她瞭解頗多,可這還是頭一遭見到她本人。
等等……徐青青與沈雲祉認識?他們究竟是何關係,那個中年男子又是誰?
許是想得太過入神,顧皎皎沏茶時一個不注意將茶水潑到了沈雲祉身上。
中年男子暴怒:“你這個不長眼的,該當何罪?!”
沈雲祉擰眉,他抬頭,正想訓斥兩句,卻愣住。
這不是那顧皎皎嗎?她怎會這幅打扮出現在此處?
顧皎皎懊惱,她忙哈腰道歉:“客官對不住,都是小的不是,小的定會賠這位客官的衣裳……”
“賠?你賠得起嗎?”中年男子暴怒:“你一個臭小二一年才幾個子兒,竟也好意思說賠!”
中年男子還想繼續說,沈雲祉抬手示意他閉嘴。
房間一瞬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