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山並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死了,還滿懷期待的等著周思遠將美人送來。
可是一連過了兩日都沒見到周思遠的身影,甚至連周侍衛也是下落不明,這讓周玉山隱約間有了一些不好猜測,總覺得自己兒子是出事了。
平日裡,周思遠身為一個妥妥的紈絝,時常留戀於各種見不得光的地方,一連數日不歸家都是常態。
身為父親,周玉山都已經習慣了,畢竟在他看來,有自己做靠山,沒人敢動周思遠一根汗毛。
可是這一次卻是有些不同,周思遠是要去報仇的,無論結果如何,總該是要給他一個交待。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貼身護衛,周侍衛也跟著不見了蹤影,這就極為不正常。
等周玉山察覺讓人去尋找時,已經晚了。
周家的下人在一處茅坑裡找到了已經斷氣的周思遠,而那個周家最強的修士周侍衛只剩下一顆腦袋孤零零的在一旁。
訊息傳回周家,周玉山悲痛欲絕,當場昏死了過去。
若不是搶救的及時,說不定已經跟著兒子下了陰曹地府。
縣令聽聞周思遠遇害,周玉山昏死的訊息,當時就嚇了個半死,連鞋子都顧不得穿就奔到了周家。
縣令無比清楚周家是怎樣的存在,如今德妃正是得寵之際,縣令本還打算攀上週家這個大樹,從而再上一層樓。
可誰知道,這都還沒開始呢,周家就出了這麼大的事。
作為驪山縣的頭號官員,若是周玉山想要追究,第一個就是找他的麻煩。
這可是他的治下,如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死的還是周家的公子,他縣令難辭其咎。
此事傳到京城,德妃自然是饒不了他,別說是再上一層樓,自己這腦袋保不保得住還是兩碼事。
如今,只能盡全力的去彌補,將兇手抓捕歸案,給周家一個交待。
周玉山躺在床上還未醒,本就是古稀之年,如今又受了這麼大的刺激,即便是醒了過來,也活不了多久了。
縣令趙傑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當即將所有縣衙裡的捕快差役全都派了出去,開始挨家挨戶的搜查。
同時又從周府管家口中得知,周思遠死前見的最後一人是一個名叫顧景煜的少年。
這個名字,趙傑似乎在哪聽過。
他依稀記得,當初張遠的死好像也和這個少年有關。
當即,趙傑對捕快說道:“去,將那個顧景煜抓來問話!”
也在此時,一直站在一旁的張泰高聲叫道:“且慢!”
趙傑怒視張泰,呵斥道:“張大人,你要幹什麼,可知道周家若是發怒,驪山縣所有官員的腦袋都得搬家!
如今證據指向那個顧景煜,本官將其抓來問話,張大人為何要阻攔於我!”
周泰走上前,對趙傑說道:“下官並非與大人過不去,還請大人換個地方說話!”
趙傑看著張泰,見對方神情嚴肅,不像是在和他開玩笑,於是便只得是跟著張泰進了房中。
將門鎖上,趙傑這才開口問道:“張大人想說什麼?”
張泰在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這才緩緩開口道:“下官與大人雖然有些隔閡,但好歹你我二人共事多年,衝著這份同僚之情,下官勸大人一句,這件事你管不了!
周家固然勢大,固然有德妃撐腰,可那個顧公子也非凡人,他的身份絲毫不比周家要弱!
大人若是不想兩頭得罪人,就不要插手此事!”
聞言,趙傑當即追問道:“那個顧景煜是什麼身份,能夠和周家相抗衡?”
趙傑其實有些不相信張泰的話,畢竟顧景煜若是真有那份實力的話,為何會隱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