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小的驪山縣,為何從未聽過關於他的任何訊息。
張泰笑著將茶杯放下,淡淡說道:“大人可知,前不久那些前來搶奪通天神卷的各方勢力是為何突然一夜間銷聲匿跡的?”
“你的意思是那個顧景煜的手筆?”
張泰點頭,神情肅穆
“正是,下官可拿性命作保!”
雖然顧景煜沒有和他說過,但張泰並不傻,能夠猜到其中隱秘。
而且,張泰還隱約間猜到了那少年的真實身份,只是一直不敢去求證!
聽到張泰居然拿自己的性命作保,趙傑這才意識到,張泰沒有騙他。
他出聲問道:“那張大人可知,這顧公子的真實身份?”
張泰四下看了看,這才壓低聲音說道:“姓顧,又有通天手段,趙大人難道還猜不到嗎?”
趙傑仔細想了想,突然眼神一變,壓低聲音道:“難不成與顧大學士有關?”
張泰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但現在他有了新的猜測。
但面對趙傑,他自然是不會將自己的猜想全部告訴與他。
只見張泰輕輕點了點頭,語氣鄭重道:“下官有幸得到顧公子的賞識,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在其手下做事!
雖然顧公子沒有直言其身份,但下官見識過公子那通天之手段,下官敢作保,若是和顧大學士沒有關係的話,下官把腦袋擰下來給大人當夜壺!”
張泰一番篤定的言語,頓時讓趙傑對這個素未謀面的顧景煜有了新的認識。
怪不得,張泰最近變化的這麼大,原來是暗地裡攀上高枝了。
張泰繼續說道:“實不相瞞,下官昨日就得到公子訊息,周思遠的確是死在他的手中。
但起因,是周思遠意圖對公子不利,甚至派出修士打算對顧公子的兩位夫人下毒手!
下官可以說一句,周思遠死得不冤!”
趙傑此時心亂如麻,一時間竟是不知道怎樣是好。
若真是如張泰所說的那般,那這兩頭都是大人物啊,他一個區區縣令,誰也得罪不起啊。
“周玉山雖然是布政使,可現在已經辭了官,即便是有德妃做靠山,又能如何?
內閣大學士顧文錦雖然只是四品官,但是和靖陽王可是堂兄弟,靖陽王是何人,便是當今陛下見了,都得恭敬的叫上一聲王叔。
所以下官才說,這件事你管不了,無論是德妃還是靖陽王,都不是我們這種螻蟻招惹的起的!”
趙傑在一旁坐下,思索良久後,這才開口:“那請問張大人,可有什麼對策?”
張泰極為滿意趙傑有求於他的模樣,這讓他這個縣丞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張泰捋了捋稀疏的鬍子,裝出一副高深的模樣說道:“辦法當然是有的,只是嘛……”
趙傑當即躬身一拜,高聲說道:“請張大人不吝賜教!”
張泰更興奮了,縣令拜縣丞,那可是破天荒頭一遭。
“既然趙大人如此誠心,那下官就告訴大人解決的辦法!”
頓了頓,張泰接著說道:“這件事我們管不了,周玉山若是想要追查下去,那就讓他自己去做好了!
我們做好我們分內的事,即便上頭要追責,我們也有理由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