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真要帶著小孩闖蕩江湖呢,別的不說這也太危險了,這絕對不能行。】
趙時寧卻無心聽系統的話,抱著哭得越來越兇的女兒,她也要跟著哭了,苦著臉問道:“你別說那些沒用的話了,你倒是想想辦法怎麼能讓她不哭,再哭要是把嗓子哭壞了可怎麼辦。”
【不至於吧,天生仙骨,不死之軀,怎麼可能把嗓子哭壞了,可能小仙子睡醒了精力旺盛,就想嚎幾嗓子吧。】
如果生子系統有實體,趙時寧肯定一腳就踹了過去。
【咳咳,你這不能問本系統啊,本系統只管生孩子,不管養孩子。】
趙時寧抱著孩子飛回了情人橋,賓客早已散盡,擺滿千年仙果的筵席還在,沒有半點動過的痕跡。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去。
趙時寧後知後覺她好像離開了很久。
白琮月就坐在這無邊夜色中,身前滾滿了一地的酒罈。
趙時寧數了數沒有數清,但也不是很在意他喝了多少酒,也不是很在意他是不是在借酒澆愁。
“小月亮,別喝了”
趙時寧難得有些不自在,抬腳踢了一下酒壺。
白琮月卻罕見沒有搭理她,自顧自飲著酒,好像要把自己灌醉。
趙時寧抱著孩子,騰不開手,若是放在以往她早就上手跟他搶酒壺,逼著他搭理她。
“小月亮,你生氣了?”
趙時寧站在他身前,也
擋住了他身前傾灑的一地月色,讓他再度陷入在一片暗沉的陰影之中。
白琮月不答,反倒只是笑,笑容頗為嘲諷。
“我還以為……你不會再回來……”
趙時寧本來還覺得理所應當,見他這麼悽慘可憐的樣子,外加懷中的孩子還在啼哭,她心中有鬼總覺得白琮月意有所指。
趙時寧不自覺又開始心虛。
她僵硬地咳嗽了幾聲:“我不回來還能去哪?難不成你真要我回無羈閣跟謝臨濯在一起?”
白琮月聽著她這樣說,譏諷的笑意更盛,他狐狸眸彎起,牢牢地盯著她,“現在不走……是不是我身上還有什麼是你未得到的?你這樣的人怎麼會和謝臨濯一起。”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又飲了一大口酒。
“你在乎的……也只有你自己……”
白琮月說的每一句話,都正中趙時寧的心臟。
她臉色變了又變,被人看透的滋味到底不好受,可又強行按捺著不去發怒,只能咬著牙陰陽怪氣道:“是啊,就你最聰明,你這麼聰明,不還是落得現在這種狼狽的境地。”
白琮月的笑容豔麗得刺目,他聽著她毫不留情攻擊他的話,手中的酒壺沒有握穩摔落在了地上,可他卻陡然放聲笑了起來。
“是啊,這一切不過是我咎由自取,我從未怨過你分毫。”
他明明是在笑著,卻又像是在落淚。
趙時寧覺得白琮月快瘋了,她想抱著孩子落荒而逃,但又不知道她到底該逃去哪裡。
“這就是謝臨濯生的那個野種?”
白琮月微暗的目光落在趙時寧懷中抱著的孩子。
趙時寧頓時警鈴大作,連忙像是一隻隨時憤起的小獸,亮出了獠牙和利爪。
“你想做什麼?不準打我女兒的壞主意,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不會放過我?你要殺了我麼?我肚子裡也懷著你的孩子啊。”
白琮月的掌心落在腹部,連神情都變得柔軟了許多。
趙時寧將女兒抱緊,防備地瞪著白琮月。
有時候血緣關係很難用隻言片語講清楚,在她見到女兒的第一面,趙時寧就很難再用點數去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