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盛闊只出聲不動嘴皮子,「女人可都喜歡二哥這種男人,我正在向他學習。」
盛玟到底很贊同,「那倒是,我同學總向我打聽他。」
盛謹言拿出手機發給了容琳——容容,我這邊差不多了,你在哪吃飯呢?我去接你。
容琳看了看把自己喝得六親不認的時蔓,她回復給盛謹言——我在碗香居串串那個總店,時蔓喝多了,你過來吧,把她先送回去。
盛謹言挑眉,將這兩條聊天記錄轉發給了肖慎。
結果,沒出息的肖慎給他來了個石沉大海,還一點水花都沒有。
盛謹言又給秦卓發了條資訊——老秦,你去老肖家看看他?別讓他因情所困再自掛東南枝,我親人不多,剩你一個,我怕你把我寵壞了。
他自己發完讀了一遍,覺得怪怪的,但也懶得再改,他很有自知之明地配了一個小人狂嘔不止的表情。
秦卓倒是秒回——能耐了,你怎麼知道老肖現在喝多了在外邊吐?
盛謹言,「」
看來兩人是在封子玉那借酒消愁了!
肖慎把自己喝吐了,時蔓也把自己喝多了,難道兩人的窗戶紙太厚了,不僅沒捅破而且還生出了隔閡?
盛謹言露出一抹譏誚的笑容,隨手回復了一句——老秦,我現在能掐會算,我斷定你一會兒還得送肖慎那個倒黴蛋兒回家。
秦卓秒回——錯,我打算把他扔馬路上,通知其他傳媒公司讓他社死。
盛謹言舌尖抵了下口腔壁,心情好了不少。
他笑著回復了一句話——就這麼辦,我現在就把傳媒圈子那幾個老闆的電話發給你。別慫,你要是不讓老肖上熱搜,我瞧不起你。
他發完,秦卓似乎沒想好怎麼回懟他,再次上演了一次石沉大海。
盛謹言一抬眼就見苑慈看著他在笑,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他皺起眉宇,隨即起身,「爺爺,我吃好了。公司有點事,我得回去一趟。」
在座的都知道這是一個託詞,但他們都感謝這個託詞。
因為盛謹言在這,他自己不自在,他們更不自在。
盛啟山起身對盛謹言說,「好,你也要注意身體,爺爺得了一些新茶,我讓聶平給你拿兩盒。」
聶平會意趕到後面去拿了兩盒新茶,盛謹言看了一眼是明前龍井。
「謝謝爺爺,」盛謹言看了一眼喝得不少的盛闊,「我走了。」
說完,他大步地離開了餐廳。
盛謹言前腳剛出去,盛玟長舒了一口氣,「終於走了,我二哥這冷麵閻王是真嚇人,連笑都陰惻惻的,我」
她話沒說完,盛啟山就將湯碗摔在了地上,「你給我閉嘴!」
盛玟嚇得一凜,她平時這麼說盛謹言,她爺爺從來沒發這麼大的火,今天卻把碗都摔了。
盛啟山起身,拿起柺杖敲在了盛必行的肩膀上,「就是你們這些做長輩的不要臉,敗壞了家裡的門風才生出這麼多個忤逆子來!丟人現眼!」
盛必行和喬曦猶如芒刺在背,兩人都垂眸不言。
盛必行的妻子林可敏卻端起紅酒杯將裡面的酒一飲而盡,她揩了一下眼角的淚,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眼前一切都讓盛闊盡收眼底,他心中的恨意更加翻騰。
另一邊,盛謹言已經快走出了盛家,但剛才碗盞破碎的聲音,他聽得一清二楚。
他嘴角勾著笑,抬頭就見彭朗開車從外邊回來。
彭朗放下車窗,對彭爺爺喊了聲,「爺爺!」
他看了看盛謹言禮貌地點了下頭,「二少爺!」
盛謹言瞟了他一眼,闊步往外走,似乎看到了一條狗一般的厭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