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珠:「有沒有可能就是因為你太勤了?明明已經懷了,又被你撞沒了。」
又因為剛發芽的種子太小太小,所以哪怕撞壞了,身體上也沒有什麼明顯症狀。
曹勛:「……」
他翻過來將說傻話的小夫人壓在身下,想親她,又被笑意打斷,最後只是在她頭頂悶笑出聲。
雲珠惱道:「虧你還笑得出來。」
曹勛:「為什麼不能笑,難不成你會因為我不能讓你懷孕,便要與我和離?」
雲珠還真沒想過那麼遠。
或者說,她對懷孩子沒有那麼強烈的渴望,至少現在沒有,所以單單此事不足以讓她考慮與曹勛的婚姻該不該繼續,後者可比一個孩子牽扯得多。
曹勛看得出她沒那念頭,便也不再逗她,正經道:「不是所有夫妻成親一兩年就會有孩子,就我知道的,成親第三年第五年才生孩子的便有好幾對兒,所以,你的身體沒有問題,我的也沒有,只是緣分未到罷了,隨便外人如何議論,你千萬別為了這個自尋煩惱。」
雲珠這才意識到,他在浴房那沉重的模樣居然真的是裝出來的!
虧她還擔心他一把年紀的會意志消沉!
關心的時候怕一不小心說錯話戳到他的痛處,現在雲珠反倒要故意氣他了:「你還真是想得開,就不怕你那裡真有問題?」
曹勛:「有沒有問題,你能不清楚?」
雲珠:「……」
怪她低估了他的臉皮!
潘氏這一覺睡得不怎麼踏實,先是做了曹勛生不出孩子只好從她兒子那邊過繼了一個男孩過去的美夢,跟著又夢見雲珠勾引兒子想要借個孩子卻被曹勛撞見,曹勛持劍意圖殺死兒子的噩夢!
從噩夢中醒來,潘氏冷汗淋淋,耳邊全是自己重重的喘息。
沐浴過後,潘氏就一直琢磨這個夢。
天大亮了,曹紹過來陪母親用飯。
現在的曹紹已經升了正六品的翰林院侍講,除了協助編修國史,主要負責為乾興帝讀書講史,乃是名符其實的天子近臣。按照本朝的慣例,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內閣,曹紹作為乾興帝的嫡親舅舅,本身又文武雙全,只要把資歷熬上去,十幾二十年後極有可能成為一位閣老。
潘氏在大房夫妻那受了多少氣,便能從兒子這裡得到多大安慰。
她笑著對兒子道:「昨晚娘做了個美夢,夢見你膝下有四個兒子,一個比一個聰明。」
曹紹:「……」
潘氏:「現在朝堂還沒有完全平靜下來,再過陣子,娘就給你挑個才貌雙全的賢妻。」
外孫肯定要更換一批官員的,她要從最受外孫重用的官員家裡挑媳婦。
曹紹皺眉道:「雖然國喪只有二十七日,可先帝生前待咱們一家極其親厚,我急著成親恐怕會招惹些閒言碎語,不如等明年換了年號再說,左右只差半年,耽誤不了什麼。」
潘氏狐疑道:「你是真這麼想,還是還沒放下那人?」
曹紹面露無奈:「兒子早斷了那心思,不然去年也不會同意議婚,隔牆有耳,您也不要再提這話了。」
潘氏:「行吧,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就等明年再說。」
曹紹來陪母親純粹是出於孝心,可真的待在母親身邊,他完全沒有挑起任何話題的興致,耐著性子聽母親絮絮叨叨,實則是一種煎熬。
好不容易可以走了,曹紹看眼正院的方向,決定出去逛逛。
沒想到他才走到國公府的大門前,竟撞上了並肩而來的兄嫂。
炎炎夏日,清晨的陽光也分外刺眼,雲珠穿了一套淡綠色的衣裙,叫人看著都覺得清涼。
曹紹只飛快瞥了眼雲珠瑩白的臉龐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