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何野請的媒人也到殷家了,見家裡只有殷素蘭一個,趕緊讓她去把殷父請回來。
殷素蘭跑得比兔子還要快,殷父得知媒人到家後,看向何野,何野臉紅紅地繼續幹活兒,殷素錦羞得不行,跟著殷父還有妹妹回家了。
何野等他們走後,幹活兒更加賣力,王大牛瞧見後疑惑道:「何家小子,你和錦孃的事兒我們心裡都有數,怎麼有人上門求娶,你還這麼高興?」
不等何野回答,王大牛的媳婦兒就狠狠打了他一下,「你傻啊!那說明請媒人上門求娶的,就是好何家小子!」
「是嗎?」
王大牛滿臉疑惑地看向何野。
何野嘿嘿一笑,點了點頭。
旁人瞧見後也笑,紛紛恭喜何野,只等他們日子定下後,去幫忙幹點活,再討杯喜酒喝。
殷父在和媒人說話,殷母在外面扯著喉嚨說廖月珍欺負人。
殷素蘭跑過來的時候正好聽她在那激昂罵人,於是大聲喊道:「娘!媒人到家來了!是何大哥請來的!」
「哎呀!我可盼到了!不瞞你們說,我真怕這事兒被老大媳婦兒攪和了,我們可不是眼高手低的人家,只要對我錦娘好,我們是一百個願意的!」
殷母擦著眼淚道。
「別哭了,快回家招呼媒人去吧,我們村裡誰不知道你們家中意何家小子?也就新嫁娘不知道,看你家錦娘顏色好,所以起了歪心思!」
七嬸還出來點撥了一下大夥兒,見殷母母女走後,有人圍著七嬸追問,「那新婦想把錦娘嫁到何處去?」
「她一門心思撈錢,自然是選那種給聘禮高的人家,甭管是什麼貨色,只要聘禮給的多,就會把人嫁過去。」
聽七嬸這麼說,有閨女的婦人紛紛露出厭惡的神情。
「錦娘那般好顏色,必然是會被人看中的,我可聽說縣裡那些有錢老爺,只要把人瞧上了,就是幾百兩都願意給的!」
「那些都是老頭子,長得醜還一把年紀,但凡有些良心的人家,都不會把閨女嫁過去。」
「而且有錢人家多是做妾,這妾是可以送人和買賣的,哪裡有平常百姓家自在快活。」
「這新婦心也太毒了!也不知道殷童生知道不。」
「必然是不知道的,」七嬸趕忙道,「既然通知了廖家人,那就不會驚擾大郎,畢竟讀書要緊。」
「是這個道理,我倒要看看廖家人何時上門。」
「虧有美名,卻不想有這般毒心腸!我呸!我絕對不會讓我兒子娶他廖家姑娘的!」
七嬸聞言還是為廖月珍那不知情的兩個妹妹說了句話,「這一個是壞了心的,另兩個肯定會被好好教導,這事兒我們倒不必擔心。」
眾人一聽也覺得對。
這邊殷母她們回到家,媒人熱情地跟殷母說起他們剛才翻看下聘禮的日子,殷母看過後直說好,親自把媒人送出家門,然後喜氣洋洋地回到家。
「待會兒廖家的會來,當家的,你可得拿出氣勢。」
殷母道。
殷父看了一眼柴房,原本帶著喜色的臉也沉了下來。
殷素錦深深吸了口氣,殷母讓她和殷素蘭去地裡幫忙幹活。
可別讓何野一個人忙。
得虧地裡的活兒不多了,不然他們還真不想在廖家人身上耽擱。
廖家父子進村後,就感覺好些人看他們的眼神不對勁兒,廖大哥苦著臉低聲道:「這事兒怕是鬧大了。」
「珍娘何須如此啊!」
廖父氣得不行。
到了殷家院門口,廖父狠狠地搓了搓眼睛,然後垂著頭快步往裡面走,一邊走一邊高喊著自己教女無方。
「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