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
殷母冷笑,「我兒若是考上秀才,就她還犯第二次,我直接讓我兒把她休棄回家!」
「是是是。」
廖父擦著額頭上的汗,低頭哈腰地賠罪。
「要不去柴房看看她?」
在他們準備告辭的時候,殷母問了一句。
廖月珍也滿是期待,讓爹和大哥看看自己的狼狽,也知道公婆不是那種良善人!再低聲告訴他們自己沒做那事兒,只要爹回去告訴娘,她就一定會為自己說話,那個時候傳出去的話就不全是指責她的了。
但她期望落空了,因為廖父覺得她聲音那麼洪亮,一定沒受什麼罪,所以直接拒絕,帶著老大就走了。
溜得賊快。
殷父去地裡了,殷母冷笑著來到柴房門口,「聲音挺大?那說明還不夠餓,晚上的米湯正好省了。」
廖月珍:
「娘,我已經知錯了,您就放我出去吧,我絕對不會有那種念頭了。」
廖月珍哀求道。
殷母只當沒聽見,直接把廖家給的東西拿回去放好,然後去旁邊的菜地看菜秧去了。
廖月珍聽見腳步聲離去,忍不住狠狠踢了一下木門,結果把自己腳踢疼了。
她摸了摸懷裡的荷包,難不成真要拿錢給殷素蘭那小丫頭買水喝不成?
不行,五文錢呢,她得攢好久的!
廖家父子回到家後,被廖母還有兩個眼睛通紅的姑娘追問情況。
看了眼明顯哭過的妹妹們,廖大哥嘆了口氣,「珍娘只是被關在柴房,聽聲音應該沒受罪,但這事兒就做得過分了,她要是一番好心給人家尋個殷實人家,人品好的就罷了,結果她自己在公婆面前承認自己是想把人嫁到有家底的人家去,換更多的聘禮,你們說這話人家爹孃聽了能舒服?」
「何止呢!」
灌下一大碗冷水的廖父猛地放下碗。
「我們離開時,就有人唾了我們幾句,原來那殷家錦娘和他們村一個姓何的小子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親家公他們特別喜歡何家小子。」
「珍娘就是聽人說何家小子要上門提親了,所以去何家小子面前胡說八道,還被親家公他們逮住了!你們說,親家公他們能不氣嗎?我要是他們,能把珍娘打得半死再來我們家鬧!」
「三姐怎麼能這樣呢!我和五妹以後還怎麼嫁人啊!」
廖月梅哇地一聲哭出來。
廖月荷也撲到母親懷裡哭個不停,「三姐顏色好,在家時就愛說我和四姐醜,什麼活兒都丟給我們,她臨嫁人的前幾天,還讓我和四姐連夜繡了手帕,說是給她那兩個小姑子的見禮。」
「我們好心幫忙,結果她卻做出這等事害我們,」廖月梅一邊哭一邊跺腳,「天理何在啊!」
廖母心疼兩個女兒的時候,也對廖月珍很失望,她一共生了五個孩子,老二快十歲的時候沒養成,廖月珍是家裡幾個孩子裡長得最好的,也是他們夫妻最寵愛的孩子,所以為了讓她嫁的好一些,他們請人在外面說了些誇揚她的話。
後來殷家和齊家來提親,他們當時屬意齊家,到底是他們本村裡正家的人,也能結個好,但沒想到廖月珍因為一個夢,讓他們也跟著改了主意,便把人嫁到了殷家。
沒承想,這嫁過去還沒有十天,就做出了這等丟人現眼的事!
廖母垂眼看向兩個容貌不怎麼樣的女兒,一時間悲從心來,接著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娘!」
「老婆子!」
廖母被外嫁女氣暈的事兒很快就被傳得到處都是。
晚上殷素蘭他們堂屋吃著酸白菜湯,還有白麵餅子,鹹菜肉末的時候,廖月珍在漆黑的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