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洗洗擦擦後,便回房休息了。
殷母一碗水都沒給柴房那邊的廖月珍送去。
半夜,一個身影來到柴房門口,抬起手輕輕敲了敲柴房門。
廖月珍驚醒,「誰?」
門外傳來小姑子的惡魔低語:「喝水嗎?十文錢一碗。」
廖月珍:
「不喝!」
她咬牙切齒道。
「娘明天也不會給你吃的,你真不喝?灶房裡還有一碗晚食沒吃完的酸白菜,我給你便宜點,十五文。」
殷素蘭誘惑道。
廖月珍一聽明天不會給自己吃的,倒是相信,畢竟今天晚上婆婆就沒給她送米湯,「太貴了。」
「那你餓吧,反正娘也是這個意思,你是自己餓死的,可不是我們不給吃的,你死了,你兩個妹妹還能嫁得好些。」
殷素蘭是摸黑出來的,初春的月亮沒有夏季那麼明亮,身處黑暗中的廖月珍聽得背皮發麻。
「我吃!」
「先給十五文。」
廖月珍暗暗罵了一聲,然後摸黑來回數了好幾遍,才把那十五文遞過去,「在裡面給我加點豬油唄。」
「酸白菜是冷的,你還想加豬油?」
殷素蘭快速把那十五文揣好,「給什麼就吃什麼,餓不死就不錯了,要求還這麼多。」
說完就進灶房,把那碗沒什麼人吃的酸白菜端了過去,實在是這酸白菜太酸了。
「碗就放你那,明兒有別的我再給你倒碗裡。」
餵狗呢這是?
廖月珍臉黑得不行,不過也聽了她的話,沒把碗筷還回去,反而找了個地方藏起來。
雖然酸得厲害,但好歹比米湯強一點,廖月珍縮成一團繼續睡了。
她身上被扁擔打的地方還疼得很,能看見的地方已經泛著紫了,沒看見的地方更疼,全在背上,廖月珍磨牙,不知道公婆什麼時候消氣。
希望何野趕緊來下聘,這樣她也能早點出去。
翌日發現少了個酸菜碗的殷母看向殷素蘭,殷素蘭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給小狼吃了。」
小狼嗷嗚一聲。
殷母笑了笑,沒有問碗去哪裡了。
地裡的活兒忙完了,殷父便準備去後山砍柴。
殷母和殷素錦在家,殷素蘭跟著殷父去的。
小狼也在。
殷素蘭人小,但也能幫著拖拉幹樹枝,殷素錦快出嫁了,殷母要教她一些東西,所以才沒來。
就在殷素蘭拉著幹樹枝的時候,小狼從林子裡跑出來沖她叫了叫。
殷素蘭跟忙碌的殷父打了聲招呼,「爹,小狼好像發現了什麼,我跟過去瞧瞧。」
「別去太遠的地方,」殷父叮囑著。
「您放心吧,」殷素蘭跟著小狼跑進林子裡。
【看這個!】
小狼爪子歡快地刨出兩根小山柴。
這東西是這個世界獨有的藥材,不算很稀有,但也是按兩來賣的。
殷素蘭趕緊幫著把小山柴全部挖出來,然後用旁邊的芭蕉葉包著就往外跑,她跑到殷父身旁,雙眼亮晶晶地道:「您才小狼找到什麼了!」
「野兔!」
殷父說。
殷素蘭撇嘴,「這山林外哪裡有傻兔子會跑出來?您看。」
她掀開一角芭蕉葉讓他看裡面的東西。
殷父湊過去仔細一看,也嚇一跳,「小狼找到的?」
小狼嗷嗚一聲,尾巴搖得十分歡快。
「對啊,真厲害!這怎麼也能賣……賣多少來著?」
她迷茫地看向殷父。
殷父蹲下身,把芭蕉葉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