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點了點民政局那邊的蓋章,「是真正的章印!我們真的離婚了。」
「雖然成了二婚, 」錢母嘆了口氣放下離婚證,「不過能和馮曉曉離婚, 我也是謝天謝地咯。」
「以後你小子可不要衝動結婚,婚前一定要好好了解對方,」錢父也叮囑著, 對於兒子當初瞞著他們結婚的行為, 錢父到現在都覺得是一種錯誤。
「聽見沒哥哥?」
錢素蘭在一旁對著他指指點點:「不聽老人言, 吃虧在眼前!吃虧了吧!」
「是是是,」錢從生給他們一人倒了一碗涼茶,「我錯了,沒有下次,晚上我燒魚和排骨怎麼樣?咱們也慶祝慶祝。」
「好,我要吃糖醋排骨,」錢素蘭點菜。
「紅燒魚,再加一個玉米餅,」錢父點頭。
「都行,我今兒吃什麼都暢快,」錢母哈哈大笑,轉身就去隔壁拉著阿嬸說這件喜事了,阿嬸聽完是真為他們高興,還送了幾個餅子過來讓他們吃。
季悔晚上也在。
他幫著錢從生打下手,季悔做的飯菜沒有錢從生好,所以他只要有機會就會學。
錢從生也耐心教,只希望他學會了,以後和妹妹結了婚,妹妹想吃什麼的時候,對方能給她做。
一個有心教,一個誠心學,相處得倒是和諧。
老家那邊的人知道錢從生離婚後,讓錢小嬸過來說親。
說的是錢奶奶一個養姐的孫女。
「雖然是個大專畢業,但人家好歹念了大學,人長得也白嫩,屁股大,準能生!二嫂,你就讓兩個孩子見一面,說不定就成了。」
錢小嬸積極勸著錢母。
錢母臉色不是很好看,「我的兒子和女兒,他們都是自由戀愛,沒搞相親那一套,而且老大現在還沒正經工作,他沒心思想這些。」
「話也不能這麼說,」錢小嬸撇嘴,「上一個是自由戀愛的吧?結果呢?還去吃國家飯了,說起來都覺得丟人,還是相親好,知根知底。」
「弟妹,」旁邊坐著的錢父開口了,「我記得你家從山只比從生小一歲多吧?瞧著也結實,有一把好力氣,不如和這姑娘試試?你也別覺得從山配不上人家姑娘,從山雖然是初中都沒畢業的,但人家或許不會嫌棄呢。」
錢小嬸臉一黑,「二哥,我們說從生的事兒呢,你怎麼扯到從山去了?」
「你們家的事兒,我們可從沒有插過手,」錢父冷硬道,「再來做這種說客,我指定回去鬧!你回去告訴爸媽,再打我們家孩子主意,以後每年的養老錢我們一分不會給!過年也不會再回去,就當沒有我們二房!」
錢小嬸走的時候臉都是白的。
她回去也沒有添油加醋,把錢父的話一一說給公婆聽。
聽完後,錢奶奶雖然氣,也不敢有什麼別的動靜了。
她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以前偏心老大和老三,對老二兩口子比較忽視,後來老二兩口子在他老丈人的幫助下去學了手藝,然後就在縣裡紮根了。
原本以為最沒有出息的孩子在縣裡買了房,買了鋪子,而另外兩個兒子還在地裡幹活呢。
雖然每個月老二他們只給二百塊錢的養老費,但比起其他一毛不拔的兒子們來說,已經不錯了。
為了這每個月白來的二百塊茜,錢奶奶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晚上錢素蘭坐在爸媽中間,聽他們說起年輕時候的事兒,說起老人的偏心,大房和三房是怎麼合起來擠兌他們的,又說起他們學藝時的辛酸,到最後開了鋪子,買了房子後的安心。
錢從生也坐在一旁聽,聽完後非常高興道,「爸媽,我和妹妹這麼大的人還能被你們護著,真開心。」
這話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