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又想,馮曉曉去挨著縣城的村子尋了一間屋子住下,一個月五十塊錢,不包水電費,還可以一個月一個月地交房租,馮曉曉交了五十塊錢,便住下了。
第二天早上被院子裡男女主人說話的聲音驚醒的。
「幹一天才一百二十塊錢,還不如出去找活兒做。」
「一百二十塊錢不錯了,還包吃呢,而且離家近,你身體不好,我離家近也能多照看你。」
馮曉曉一聽這話,急忙穿好衣服開啟門出去,向他們諮詢了一番,得知男主人在縣城一個工地幹活兒後,便想跟著去碰碰運氣。
男主人倒好說話,帶著她去了。
包工頭看了她幾眼後,點頭答應讓人留下,「只能做小工,一個小時十塊錢,看你一天能做多少,就給多少錢。」
「好。」
馮曉曉二話沒說便答應了。
錢素蘭得知對方在工地幹活的時候,大一新生軍訓已經結束,開始正式上課咯。
錢素蘭因為身體原因沒住校,季悔以每天照看未婚妻為由,也申請不住校。
這幾年大學也沒有那麼嚴厲了,本地考上的學生雖然不多,但也有那麼幾十個人,索性只要是本地的,不願意住校就走讀。
季悔每天早上來接錢素蘭去學校,傍晚再把人送回家。
「在哪個工地啊?」
錢素蘭是聽季悔說的。
季悔則是聽裝修家裡的工人提了一句,還說了馮曉曉的名字。
「就在我們隔壁小區,邦泰國際二期那邊,」季悔一邊給她倒水一邊說。
「一天多少錢?」
錢素蘭倒是沒想去破壞對方的工作,畢竟馮曉曉幹苦力她還是挺願意看的。
「做小工一小時十塊錢,」知道她會問這些的季悔有些得意,「我還打聽她小工都做些什麼,結果那大叔說了啥?說那邊的包工頭對她挺熱乎照顧的,一天給她安排十個小時,本來是想照顧她,但馮曉曉沒做過這種力氣活兒,沒幾天手就打了水泡。」
「這兩天就被調到幫廚那邊了。」
錢素蘭嘴角一抽,「她還沒和哥哥離婚呢,就和別人搞曖昧?」
「只是曖昧,沒出那種事,她應該不覺得哪裡不對。」
季悔猜測著對方的心理。
錢素蘭回去後轉頭就跟錢從生說了,還看了看他的腦袋瓜,「喲,好像有點泛綠啊。」
錢從生磨牙。
甭管二人有沒有感情,還沒離婚對方和別人搞曖昧這件事,是個男人都不會舒服。
於是錢從生請季悔跟裝修他家裡的那位大叔聯絡了一下,安排二人吃個飯。
那大叔乾的是兩份工,白天隨著裝修公司來這邊裝修,晚上去工地幹點力氣活兒,也有幾十塊錢,所以他才知道那邊的事兒。
沒過幾天,馮曉曉在工地大門口看到了錢從生。
「離婚,」錢從生把照片拿出來,「否則你就再出一次名。」
馮曉曉驚恐地看著那些照片,幾乎全是她和包公頭曖昧舉止的照片!
「你居然讓人偷拍我?」
「你敢做,我為什麼不敢拍?」
錢從生一點都不覺得心虛,「別墨跡了,不然我把這些照片影印出來到處發,這人可是有老婆孩子的,我看你在哪裡幹得下去!」
「你還是那個做事光明磊落的男人嗎?」
馮曉曉震驚。
「誰跟你說我做事光明磊落了?」
錢從生再一次確定,這人對自己非常有濾鏡。
「離婚可以,但得簽一份協議,以後你發達了,得把錢分我一半!」
馮曉曉想了想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