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穿的很整齊,一點都沒有睡到一半起來找他的樣子,似乎一直都沒睡。
她剛要開口,在月光下看到他穿著寬鬆柔軟的袍子,頭髮披散著,髮長及腰,烏黑油亮如同烏黑的錦緞。
俊俏的小臉上帶著欣然的笑意,眼巴巴的看著自己,有點可愛呢。
姚三郎這才想起來自己睡覺時解開了頭髮,忙向後勾勾手,扔在桌子上的髮簪飛過來和頭髮一起努力,自動綰好了頭髮,笑的略有點羞怯:「意外,小意外。」
黛玉卻看著他的頭髮:「這是什麼法術?真好。」
姚三郎收拾好自己的儀容,不再堵著門口了,打了個響指解開夜明珠的光芒,請她進屋,道:「一個偷懶用的小東西,妹妹若想知道,我明兒教給你。夜深了,你來做什麼??」
黛玉掩面嘆息:「大師兄今兒來教我夜觀星象,方才看了半個時辰,看的眼花,來找你說話。」
她走近屋子裡,在太師椅上坐下,揉揉眼睛:「大師兄說你很懂看星象,能從星象上找出我乾孃的位置,真的麼?她當時只是個沒權沒勢的凡人,能影響到星象的變化?」
姚三郎簡直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萬萬沒想到大師兄竟然能讓我的形象變得更好一些,忙解釋道:「重臣良將與上天有顯映,單憑文四這個江湖人,當然是不行的,但是她當時滿心都是要為父親報仇的心思,文將軍又是重臣良將,他的活著時與許多人有關,死了牽連很多人,要翻案一樣會牽連很多人。」
黛玉恍然大悟:「對應她的星是什麼星?」
「……」姚三郎訕訕的說:「不是我罵她,但真的是某個星宿暗淡了,就是她在哪裡。」
「(⊙v⊙)嗯?」暗淡的意思是……當地有災禍啊。
「是這樣的,星宿代表了不同封國的分界,或反過來把某國當作某星宿的分野,某州當作某星宿的分野。」
黛玉道:「《滕王閣序》中說「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軫,地接衡廬。」是說江西南昌地處翼宿、軫宿分野之內。《蜀道難》「捫參歷井仰脅息,以手撫膺坐長嘆。」參宿是益州(今四川)的分野,井宿是雍州(今陝西、甘肅大部)的分野,蜀道跨益、雍二州。是這意思?」
「對。」
黛玉想了想:「那不對呀,他們把星宿對應華夏大地的分界,那麼外國呢?其他國家,譬如大師兄在山上,或是現在在莊國,所看到的星宿,表現的是華夏的凡間,還是所在地的國家?」
姚三郎撓撓頭:「我忘了。」說這話,他起身往外走。
黛玉也跟出去看他要幹什麼。
姚三郎蹲在房簷下仰頭看天空,看著看著身子往後一仰,一屁股坐在地上,也懶得動彈繼續看。看了足有一炷香的功夫:「我想起來了!你看滿天的繁星中,二十八宿的光芒忽明忽暗,有時候看久了光芒會變化,想看哪裡就要在心裡想著那個地方,仔細推敲琢磨。星宿這東西,上可以看天命,下可以推演人間福禍吉凶,乃至於一個人的陽壽。」
黛玉仰頭看了半天,也沒從滿天繁星中看出什麼來,原先夜裡看星星覺得可以入詩入畫,可以下酒,可以靜心,現在這些功能都沒有了。
除了看的鬧心揪心、眼花繚亂外,什麼都沒有。
星星很美,身旁的小神仙也是個美人,可是我卻沒有心思去欣賞……
「我當時估摸著找到她的方位,然後再順著氣息去找。觀星再怎麼靈驗,也不至於知道她住在城南的哪條衚衕第幾家,明晚上是烤豬腿還是烤雞翅膀。」
姚三郎嚥了咽口水,保持著風輕雲淡的狀態,轉頭道:「別用真炁去看,要朦朦朧朧的才能看出真意來。你看那個太陰星,朦朦朧朧的看過去是月亮,用真炁灌與雙目能看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