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攜手來到門口,看見香蘭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大聲呼痛,痛的打滾,而翠濃面若死灰的癱坐在地上。
香蘭大聲嚷著:「疼死我了,救命啊,娘娘饒命,公主饒命,我不知道是這樣」
其他喝了水的宮女臉色紅潤精神愉快,一掃之前的狼狽、恐懼和害怕。「該,疼死你算了!」
「小蹄子豬油蒙了心,連累我們!」
「敢幹你怎麼不敢說,現在還有臉求饒,你死了算了!」
皇后點手:「把他倆帶進來審,其餘人都散了。」太冷了,不出去!
黛玉迷惑不解的走回去,和皇后肩並肩的坐在寶座上,一直盯著這兩個人不住的看。香蘭臉上的驚恐,翠濃臉上的絕望都很清楚,問題是,翠濃是否涉及蜘蛛一案?如果涉及了她為什麼沒有自己把自己嚇得肚子疼?如果不涉及,她又為什麼要做出一副『殺人滅口』的樣子。
香蘭被人拖進來,翠濃跪了下來,都跪在門口。香蘭捂著肚子啜泣,翠濃面若死灰。
黛玉又在心裡把事情脈絡捋了一遍,忽然想起蓮蓉師姐和芸兒師姐的關係,想起紅桃和一大群女人的關係。她眼前一亮,試探著說:「你兩人到是情真意切。」
皇后答應把事情教給她來處理,就不說話,她本來覺得奇怪,聽了黛玉這一句話,又想起後宮中那些虛凰假鳳的事,忽然就明白過來了。
女官再三催促呵斥,香蘭哭著拜倒在地:「娘娘,是王婕妤收買了奴婢,讓奴婢放一個人進內庫,她說是要偷一件東西。」
皇后不得不開口:「什麼東西?」
「一幅畫,王婕妤不讓奴婢多問,她給了奴婢二百兩銀子,讓奴婢放她進內庫。」
黛玉小聲問:「嫂嫂,內庫不在永福宮裡?能這麼輕易出入?」
皇后低聲道:「我的內庫是永福宮旁邊的那棟院子,永福宮裡放不下或是暫時不用的東西都在那兒。」
香蘭哭著匍匐在地:「娘娘,千錯萬錯都是奴婢一個人的錯,翠濃什麼都不知道,她只是一時糊塗,聽了別人的話,說要把我們都下到刑部拷打至死,才鋌而走險想先求一死。」
黛玉問:「你二人關係如此親密?」
皇后反應過來了,立刻攆她走:「黛玉,剩下的骯髒事兒你不要聽,回去做功課去。」小孩子不能聽這種見不得人的事,聽了會長不高!
黛玉不肯走:「我的功課都做完了。嫂嫂,這事情還沒頭沒尾的,怎麼就要趕我走?」
皇后紅著臉推她:「功課還有做完的時候?回去練字、讀詩、繡荷包去。她們倆送入慎刑司等候處理就是了,你不用在聽這些擾亂心性的事。」
黛玉抱著她的胳膊撒嬌:「可是我想知道翠濃到底是要殺香蘭,還是故作姿態幫她脫罪。」忽然想起來,她很有可能是做出那麼一副樣子來,故意嚷著那些話,讓人以為香蘭要告發她。
翠濃猛地抬起頭來,拖著斷了的胳膊:「長公主,我和香蘭姐姐協同鸞鳳,發誓要同生共死。她一時糊塗是她不對,我不能背棄前言。本想為她頂罪,不料被長公主識破了,可惜。」
黛玉看她斷了一個胳膊還能這樣鎮定自若,有些好奇的歪著頭:「翠濃,,你胳膊不疼嗎?」
翠濃低下頭:「疼。」
黛玉託著腮靠在扶手上,興致勃勃的問:「疼?你看起來不像疼,你旁邊的香蘭才像疼。」
香蘭軟成一團,涕淚橫流。
翠濃淡淡的說:「長公主,生死離別的關頭,區區一條胳膊又算什麼?香蘭姐姐怕死,我不怕,她若死了,我亦隨之而去,豈不快哉?」
香蘭抬起頭看著她,一臉複雜。
黛玉愣住了,點點頭:「說得好。嫂嫂,我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