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澤蘭出來見人,一是為了確定這些年江湖中的傳聞是真,二是為叫別人知道,他有個傾國傾城,誰都比不上的美人,不要再送啥都不會的歌姬舞姬過來了,賞給下面人當老婆都不行,不會洗衣服做飯,只會吹拉彈唱。
他隨口提了被在座的老不休暗中捧的蕊娘和脂紅,蕊孃的歌舞好,腿也長白,脂紅的彈唱好,□□也很好,收穫了兩雙驚恐的眼睛,這才舒服點。
逃席的秦仲玉回來了,普普通通的小方臉上帶著一絲欣喜和嬌羞,看到卓先生的時候,還有些不好意思。
卓東來心中一動,他知道澤蘭的什麼德行,她不會幹出偷情的事,可是,說不準會口花花一下。這小子居然還臉紅,臉紅什麼!被我的妻子調戲了一番,再見到我時你應該害怕!
秦仲玉仗著自己還算『輕狂,正年少』,回來之後先不落座,端起酒杯來走到卓東來面前:「卓先生,小可不勝酒力,未曾告假就出去吹風,是在抱歉。自罰一杯。」
「不要緊。秦御史若不善飲酒,就不要再喝了,你是棟樑之才,若喝傷了身子,是卓某的罪過。」卓東來看著他一絲醉意都沒有的雙眸,森森一笑,心說:告假了就趕緊滾蛋,要不是皇帝非讓我邀請你,我可對你這個人、對你的身價和職務一點興趣都沒有。
秦仲玉厚顏無恥的在他殺氣騰騰的目光中平靜的吃吃喝喝,等著宴席散了再問問題。
卓東來估摸著一個合適的時機,夫人離席的半個小時左右,假借要更衣的藉口離開了。再早恐怕別人看出來自己不是去更衣,再晚,怕澤蘭又跑了。秦仲玉立刻站起身追了過去,可是到門外時已經看不見他的身影。畢竟一個讀書人是沒可能追上一位武功高手的。
眨眼睛卓東來就到了寢室外,推門而入:「澤蘭,澤蘭呢?」
正在嘰嘰喳喳的慕容牡丹和項包子驚的站了起來:「師父,師父她在啊廚房。」
「我不知道」
卓東來的眼神有點冷:「我讓你們倆陪著她,你們幹的可真不錯。」
項包子扁扁嘴,差點哭粗來。
慕容牡丹申辯道:「不是我們不聽話,師父去拔雞毛洩憤,還叫我們滾蛋。」
「那你們也該在門口守著。」別讓她跑了。
卓東來冷冷一瞥間,看見了不對勁的東西,那是一面鏡子,兩面皆可照人,鏡把上面鏨著」風月寶鑑」四字。澤蘭的寢室裡每一樣東西他都曾過目,大部分還是自己精心挑選的,手鏡袖鏡也有幾面,卻沒見過這把鏡子。奇怪。
卓東來微微挑眉,一枚來歷蹊蹺成謎的鏡子,他走過去,伸手:「給我。」
慕容牡丹不敢違抗,趕緊把鏡子雙手奉上。
向反面一照,只見一個骷髏立在裡面:「有意思!」仔細看了看,鏡面光滑,這骷髏不是刻在鏡子裡,而是照出來了。
趕緊又照正面,裡面有個澤蘭對他招手,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恍恍惚惚間,自己就進了鏡中,澤蘭拉著自己就要。卓東來想了一下離開太久可不合適,就推開她:「再有一個時辰宴會就結束了,你等我一會。」
笑著伸手摸澤蘭的頭髮,摸到了一片鏡子,他才驚覺自己還站在這裡,對這一面鏡子傻笑。
卓東來臉色一變,掃視這兩個小丫頭:「鏡子從哪裡來?」
慕容牡丹嚇得說了實話:「師父喜歡在梳妝檯下粘一個暗袋,把不方便見人的東西塞進去,我剛剛順手摸了一下,就在那裡。」
卓東來又問:「你們在鏡子裡看見誰?」
慕容牡丹捧著臉:「柳湘蓮!他每次唱戲的時候我都去捧場呢。」
項包子不好意思的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