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再看她,還是那麼美,喝嗨了露出了的死魚眼都那麼風情萬種。我要瞎了嗎?
卓東來眯著眼睛仔細觀察她,忽然問道:「你最近吃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這不對勁。你現在這個嫵媚撩人的狀態像是吃藥了。
誰會給你吃這種藥?是御膳房裡的?
文四姐翻了白眼抖腿:「哥哥你說的那是我的日常。我逮啥吃啥。」
卓東來不爽的說:「不許抖腿!不知道男抖賤女抖浪嗎?」
文四姐又抖了兩下才停下,訕訕的說:「嘿嘿嘿,哥哥你覺得我是賤還是浪?」
卓東來拒絕跟她探討這種令人不爽的話題:「你之前有問題要問我,什麼事?」
文四姐眯著眼睛想了一會,才迷迷糊糊的想起姚三郎說的讖語,然而內容沒記住。她擺擺手:「算啦算啦,我忘了內容了,趕明兒抄下來再來問你。」
她伸手準備再倒一杯酒,拿起酒壺晃了晃發現喝沒了,就懶洋洋的往下又蹭了蹭,枕著手枕蜷著腿躺在他對面。
喝的似醉非醉,面若桃花,嘴角帶笑:「哥哥,咱們好久沒在一起喝酒吃飯了。」
「是有幾年了。」卓東來的眼神暗了暗,那日我借酒意試探你,你倒好,剛開始聽不懂,費盡心思叫你聽懂了我的意思,你竟然越窗而逃,一去幾年不回來。真叫人傷心透了。
他輕輕的嘆了口氣:「好幾年了。」逃走也就算了,逃走沒幾個月就訂婚了,跟一個幾歲大的小丫頭!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要真有心擺脫我,正經跟個男人訂婚,我也不會拆散你的好姻緣。那麼個小丫頭,性別不對,年紀還小,這不是明擺著不想跟別人結婚嗎?可你偏又不回來!
我善於揣摩人心,唯獨猜不透你——因為你文澤蘭是個神經病!
文四姐很記掛自己的小徒弟,問:「哥哥,姚三郎很喜歡黛玉,黛玉現在還不懂,可她爹好像不太喜歡姚三郎,你說他倆能成嗎?」
卓東來道:「林如海不喜歡的是姚三郎,不是清虛通妙真人。」
文四姐懶得爬起來,歪躺著,伸手去桌子上摸牛肉片吃:「嘿嘿嘿,我聽說文人都很有風骨。」
咦?為什麼摸不到?盤子怎麼換地方了?
卓東來拈起一片滷牛肉,遞到她嘴邊。
文四姐並沒有張嘴,他也不收回手,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文四姐遲疑的張開嘴,食不知味的吃了。
卓東來收回手,淡淡道:「林姑娘的婚事,也不只是林如海能做主的事。」
「嘿嘿。我倒是挺希望姚三郎能成功的,黛玉那麼可愛,配那個凡人都可惜了。」
卓東來反問道:「他們成與不成,對你有什麼益處?」
「沒有呀」
「那你就不要管。」
文四姐不開心的嘟嘴,只覺得越發昏沉,頭腦混亂:「哼。」
卓東來輕輕招招手,隱在簾子後的黑影走了出來,他指了指炕桌,黑影就端著炕桌和桌子上的碗盤消失了。
坐到文四姐身邊,看她躺著像一隻反過來仰面朝天的小刺蝟,伸手戳她的圓臉,淡淡的問:「我始終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和甄英蓮訂婚?你是不是真把自己當男人了?」
「沒有啊」文四姐努力睜開眼睛,舔了舔牙縫裡的肉絲:「我只是覺得女人和女人在一起很萌。」
卓東來看著她,這個又痞,又欠打,嘴賤,善於作死的女人。冷冷的問:「你很喜歡她?」
萌?萌算是什麼理由?蓮蓉和芸兒兩個漂亮姑娘被你養成一對,你還不夠?
文四姐有點迷茫:「說很喜歡呢,也不是,你想我都把她忘了幾天了,能有多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