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所動,不外乎追名逐利,或是貪怒嫉妒。一個個的說啊,皇上對我甚好,名利都給了,君以國士待我,我當以國士報之!」這話純是為了窗外的皇帝加的,皇帝也確實很滿意。
「我在宮裡住著,教太上皇修道就挺好了。別人喜歡名利,喜歡被人追捧,成別人家的座上賓,我不喜歡,煩。我知道要是有人來拜訪我為什麼,不是仰慕我修行精妙,也不是為了跟我,是因為皇上看重我,他們沒頭沒腦的跟風,我才不跟傻子白費口舌呢。」
黛玉柔柔的看著他,很喜歡這樣灑脫自在的人:「啊,是呀。」
「至於貪怒嫉妒,那是別人對我,能是我對皇上嗎?他是天命所歸,我不知道?難道我嫉妒他媳婦多?媳婦多沒啥好的,費錢。」
皇帝臉都黑了,恨恨的咬著牛肉乾。
文四姐:嘿嘿哈哈
黛玉撲哧一笑:「你又胡說。」
姚三郎道:「好妹妹,我知道你的心意,人生在世能有你這樣的好人兒跟我說實話話,為我著想,真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我知道,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銳之,不可長保。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其咎。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
黛玉微微點頭:「我到底不如你看的透徹,該仔細研讀道德經才是。」
姚三郎笑嘻嘻:「我教你呀」
「好啊。」
屋外的皇帝深恐姚三郎講兩句經,自己就在這裡昏睡過去,趕緊伸手掐文四。
文四正被萌的滿臉傻笑,突然遭遇襲擊——對方又不帶風聲,不帶殺氣,她沒覺察。
胳膊上一疼,她低吼:「幹啥呀!找削是不!」
黛玉被嚇得一抖:「呀!」
姚三郎很心痛,剛把她哄開心啊,你又嚇唬她!他罵道:「文四你有病啊!」
抄起床邊的一塊手帕就衝出去了,手帕在她手裡一抖,變成長劍。
文四姐招招手,傻笑道:「二呆」
槑念啥忘了,二呆!
皇帝真想誇她:是條漢子!
什麼人都敢惹啊!
你家裡人知道嗎?你是怎麼活到今天的?靠東來嗎?
「你找削呢!」
文四姐飛身急退,飄然而起,一手抓著一腳踩著竹竿,身子隨著竹竿微微晃動:「變態蘿莉控大半夜不睡覺在我徒弟屋裡幹啥呢!」一邊抬起腳拔靴子裡的刀。
皇帝非常靈敏的躲到更隱蔽的地方。
姚三郎凌空而立,冷笑道:「你確定?要說一個變態蘿莉控在你徒弟屋裡?」
文四姐翻著白眼想了想:「媽的!當我沒說!看劍!」
黛玉披衣起身,站在竹樓的樓梯上,輕笑著嬌聲道:「師父,別鬧了!」
皇帝表示十分幻滅啊!還以為林姑娘這樣神仙似的女子,會有怎樣飄逸出塵的師父,結果是那個蠢兮兮的死胖子……媽蛋!
他順著竹樓邊兒走過去,站在黛玉身邊:「你不怕嗎?」
黛玉甜甜的笑著福了一福:「陛下。我怕什麼呀?他倆鬧著玩呢。」
皇帝看著刀光劍影,鑌鐵相擊之聲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盤,長劍短刀招招式式都往對方的要害攻去:「這算鬧著玩?」順手往嘴裡放了一顆牛肉乾。
倆人正打著,文四姐身子一晃,從懷裡摸出什麼來一扔,快若流光的直奔皇帝面門而去。
黛玉平地蹦起來一米高,接住了紙包又落回去:「師父你扔歪啦!」
皇帝看著她咻的一下子跳起來,接住又落回去,身輕如燕。
默默的擦冷汗,要假裝很淡定。她是怎麼蹦起來的呀!!
她才不是扔歪了,她是故意報復朕!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