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祇也就不勉強了,長夜漫漫,溫水煮青蛙火候還是小些比較好, 雙手沒再執著於她的手腕子,胳膊順勢下滑至她腰側, 那肩處兩彎新月撩人, 盛著月光,誘得人想去舔舔。怕嚇到眉兒, 沈祇自然是沒唐突,隻身子全然將眉兒攏到了懷裡,輕輕親了口她的側臉。
這親暱便是這般的,頭一遭總是要跨越千山萬水, 等跨過去了, 再有些親暱就方便許多。沈祇又去親她耳垂, 在她耳邊輕聲道:「這姜色極是襯你。」
「唔」
「今日這領子為何也低了這許多」沈祇的語氣不是疑問, 而是陳述。
眉兒羞赧, 捂著臉甕聲甕氣道:「反正低了高了都是我高興的, 和你有什麼關系。」
眼下的這話和那日負氣而走又是兩個感覺, 上回是真生氣,眼下這倒像是故作了姿態, 生怕洩露了什麼的心虛,沈祇憋笑, 清淺的笑聲就在眉兒的耳邊飄蕩。
那點兒氣息燒得心裡也發燙,然後就聽沈祇又輕聲道:「胳膊別擋著。」
「你要幹什麼。」
「嗯剛不是摸了」
「你什麼時候摸了的,我怎的不知道?」眉兒一急,手都直接給放下了,一側頭就看見了沈祇的耳朵,這一看難免就想起他這耳朵被阿蠻也咬過,也是當下境況勾人,眉兒有些大膽的也一口含了上去。
殊不知左右耳還得分分,這含的左邊耳朵可不是和上回阿蠻咬的那隻給錯開了麼。
沈祇身子一僵,他不動了,眉兒就又感受到了那匕首,身子微微退後有些惱道:「我真不知道你來見我還隨身帶著匕首做甚。」
「是得隨身帶著的,不隨身帶著我就會成了半殘之人。」
「這又是為何?」
沈祇含笑搖了搖頭,又道:「胳膊挪開些。」
「作什麼了,羞人的。」眉兒不願意,胳膊一攏,看著沈祇的眼神都帶著幾分羞:「剛你什麼時候摸了我怎麼不知道的,你可別誆我。」
「那會兒你都受不住了,自然是沒注意到。」沈祇撫了撫她的臉,聲音更輕了去:「我只是情難自禁」
眉兒覺著好笑:「以往也沒見著你情難自禁。」
「話也不是這麼說的。」
「為何不能這麼說。」
沈祇攏著她,左手五指穿過她垂在肩側的髮絲:「我可能不大聰明,明瞭些事情耗費了許多時日,想著怎麼對你才是好了,又耗費了許多時日,後來想想許是也不需要那麼多思緒,跟著心走了就是了。」
「你說歸說,你手亂竄什麼。」
「情難自禁」
「哪有你這樣的。」眉兒見沈祇眼裡還有幾分委屈的,以前說的眼如深潭,這哪裡還是深潭了,對著周氏他也沒如此過吧。
眉兒腰身兒又被沈祇緊了緊,身子就高了些,一高再低頭看沈祇之時就覺他那眼裡帶著討好意味,雙睫那般的長,眨了眨,瞳孔全然映襯的就是自己的身影,這會兒瞅著沈祇怎麼覺著是跟個撒嬌的小狗似的。
髮絲纏繞在他的手指,鼻尖都是他的藥草香氣,眉兒身子軟了軟,聲音又柔了幾分:「我還是不大明白的。」
「不明白怎麼突然就如此了,你這般忽冷忽熱,我心裡沒什麼底。」眉兒低了眉眼,沒再看那雙總是讓她為之瘋狂的雙眼,低聲道:「我有時候想著,你還不如就一直冷著,也好過我這心七上八下的。」
「好比上回吵了架,隔了這許久,見面又這麼熱絡了,讓我心裡好生沒底。」
眉兒兀自說著,沈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