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她輕聲問:「律師是?」
「那個……」祁越頓了下,有些不知道如何稱呼宋保朝,盯著女孩沒什麼血色的側臉,繼續說道,「他估計還會再來找你,我覺得還是交給律師處理比較方便,我幫你聯絡了一個律師,本來準備晚上和你說的。」
之前一個月宋書音沒怎麼出門,但現在她能自己走路了,宋保朝找到她的機會也隨之變多,擔心他還會來找事,發生類似的情況,於是他聯絡了一個律師,正打算和她說,就在門口碰上了那一幕。
宋書音點點頭沒再說話,安靜地喝著酸奶,這幾次遇上宋保朝後,她總覺得很累,心臟像是被綁了一塊石頭一樣,一直往下沉,深不見底。
她努力了這麼多年才得到的寧靜生活,別人卻能輕而易舉地打破。
一個星期後,宋梓銘氣沖沖地回了家,入戶門被甩得震天響。
宋保朝見他一進來就黑著張臉,沒好氣地訓斥道:「怎麼,要拆家是吧?」
陳麗琴連忙過來說好話:「梓銘,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麼問題了?」
「你問他?」宋梓銘拉開椅子坐下,椅腳摩擦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宋保朝反問道:「我?我一天天為這個家忙來忙去,哪點對不起你了?」
「你是不是去找我那個啞巴姐要錢了?」宋梓銘問。
從上週開始,同事對他的態度就有些奇怪,像是在避著他,專案推進到一半突然不讓他參加,被領導安排去幹些無關緊要的活。
他慢慢地感到不對勁,今天大著膽子去問領導,才從他的口中琢磨出事情和宋書音有關。
不知道她哪來的人脈,竟然認識他們公司大老闆,那個意思就是如果他們一家再去找她麻煩,那下一個被最佳化掉可能就是他了。
宋保朝最近在找宋書音要錢,不管能要到多少,對他來說都是一件好事,減輕養老負擔甚至是湊到房子首付,所以他一直假裝不知情。
但現在找宋書音要錢竟然會影響到他的工作,孰輕孰重他也能分得清,他現在年薪40w+,完全沒必要堵上自己的前途去要她手裡的一點補貼。
聽他說完,宋保朝心有餘悸,要是宋梓銘真的因此失業,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但嘴上依舊不饒人:「那我怎麼知道事情會這樣,我也是為了你和梓彤……」
可遊辦公室。
章啟遊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的周岐墨,緩緩開口:「事情我已經交代下去了,那小子應該不至於分不清輕重。」
周岐墨淡淡道:「謝了。」
章啟遊好奇道:「那小子他姐是你弟……女朋友?」
周岐墨薄唇輕啟:「算是吧。」
章啟遊無語地笑了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還能有商量的空間?」
「他們在一起過,現在……不清楚。」周岐墨解釋道。
章啟遊恍然大悟地說:「那就是等複合唄,這杯喜酒我就等著喝了。」
周岐墨撩起眼皮睨了他一眼,沒應,然後看著落地窗外的天空,沉默著。
對付宋保朝這樣的人,和他講道德講法律都沒有用,祁越是做不出背地裡威脅人這種事的,所以只能由他來做。
這天下午,宋書音來到慶大附院康復科,不過不是來找祁越的。
腳受傷的這一個月以來,她一個人靜靜地待在家裡,想了很多。
她不想再繼續躲避口吃這件事了,不管是掩飾自己的結巴,還是將自己變成一個啞巴,歸根結底都是因為她無法完全地接納自己的口吃。
連她自己都無法接納,怎麼能要求別人不去介意呢?
於是她在網上搜尋了文市可以治療口吃的地方,發現確實治療機構魚龍混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