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顧周氏還是在呂宋住了下來,即使禎娘再擔心她的身體,她也有自己的理由。她只能拉住自己女兒的手,就像曾經禎娘還沒有嫁人的時候一樣,母女兩個睡在一張床上,她與禎娘推心置腹道:「娘知道你憂心一些什麼,只是這兒又不是荒無人煙瘴氣叢生的那種南洋,說起來這裡和大明又有什麼不同。何況我還舒舒服服地居住在總督府裡面,有大夫隨時關照。」
摸了摸女兒在黑夜裡也亮亮的眼睛,顧周氏道:「我年紀也大了,實在來說,最害怕的還是一個人孤零零的。這幾年有洪鑰洪鈞陪伴倒還好,只是洪鑰馬上就要嫁人,洪鈞也漸漸長大——我知道你要說些什麼,不是還有洪鈺他們。」
顧周氏像是看透了禎娘所有的心思,格外柔軟起來,溫和小聲道:「不只是孫子孫女的陪伴,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時候,就算有洪鑰這個總是愛笑愛鬧的孩子在,我也總是想起那個小時候安安靜靜,不愛笑也不愛鬧的禎娘。」
母親的身份始終是女人的最重要的身份,這是天性決定的。同樣是血脈的延續,孫子孫女們當然也很重要,但是沒有懷胎十月,沒有一點點血肉交融,怎麼能親暱到那個地步。說到底,顧周氏還是想自己的女兒了,即使禎娘早就不是一個小姑娘。
別的理由禎娘或許還能有話說,但是這個理由她什麼都說不出來。這是當她已經做母親之後感受到的母親對她的愛,她當然明白這種情感的話,說什麼都沒有用。於是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像幼年一樣,在母親的懷裡點了點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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