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像是說給自己聽,左右是打消了朗山心中的不安。
根據陸絳所說,外面災情已經得到控制,災民們也有了自己的住所並且開始簡植樹種植抗旱的食物,馬鈴薯就是第一要種的東西。
據說是出過海的跑商,說海外有叫馬鈴薯的食物十分易活,即便是旱地都能長出許多,產量十分客觀,於是撥來的賑災款便安撫了災民又買了這些東西。
同年六月。
災情轉好,京中發生了動亂,據說是一直被打壓的皇子在災情時用自己的家當幫助災民,得了民心,而上位者心有不滿欲除之後快,卻不想對方早有籌謀躲過一劫。
於是利用坊間之前的打油詩名正言順的坐上了主位,當家人換的又快又狠,即位後便肅清朝堂砍了一批佞臣和腐臣,一時間朝中竟無太多人可用。
「我說的如何?」孫晟霖一拍桌子,中氣十足,「臥薪嘗膽數年,只為今朝,可見也是個厲害人物。」
江舒輕笑:「又不是你做,激動什麼,若真如你這般說的,那這位不是更加……」
「非也非也!」孫晟霖搖搖扇子,「你可知當今那位十分儒雅,聰慧過人,是個溫和好脾氣的,他被禁足時,我兄長曾去探望過。」
不知為何,想到孫晟安,江舒竟覺得和他交好之人怕是都如他一般溫和有禮,是很能讓人心生愉悅的人。
只是當今聖人竟未提前科考,怕是之前這全國學子都眼巴巴的盼著呢。
厚德學院自然也千盼萬盼,朗多寶的事情之後,陸絳便肅清了學院,將那些只拿錢卻不做事的山長夫子全都請了出去,連帶著那些心思不在正道上的學生也一併趕走了。
如今的厚德學院,反倒是成了真正的厚德學院,學生們日日刻苦鑽研,欣欣向榮。
只是原本就想著秋闈時便一道進府城,現如今有了酒樓他們自然也是要提前準備,並且還要在限期之內將所剩的銀子補上,鎮上的生意雖不及府城,補上三四百兩銀子也不是大問題。
「為何非要同科考的學子一道進府城?」孫晟霖不解,科考在八月後,鎮上的學生若要提前,便要提前半月不止,在七月時就要趕到,如此一來路上不急,也能提前適應府城的生活。
只是如今災情剛得到控制,進京趕考會經過府城的學子恐怕會不太安全,次次科考都有被土匪打劫的學子,搶些錢財只是小事,性命無憂便也罷了。
江舒意味深長道:「誰說我的酒樓就只是做吃食?」
「那你當如何?」
「新得的酒樓有五層,樓下兩層可以用來做吃食,樓上三層可以當做客棧以便來往的客人們休息。」科考時客棧房間最為緊俏,他的酒樓如今只是空殼子,可之後卻不是。
孫晟霖蹙眉:「時間這麼緊,你如何能做得出那麼多的吃食,還要找到廚子以及夥計?」
江舒並未打算像之前那樣開酒樓,他想的是可以讓想做買賣的人入駐他的酒樓,每年交租,可以將樓下兩層做成不同的裝修,如此一來就不用他費心去做什麼吃食了。
且來往的客人都會來吃,自然也會優先選擇上面幾層的客棧。
就像後世的商場,樓層與樓層之間所賣的東西並不相同,且每個專櫃都有自己的品牌貨物,多樣不說,也更加方便。
「你還有什麼驚喜是我不知道的?」孫晟霖下意識呢喃,他這到底是結實是何等不得了的人物?
總能想出不一樣的妙計,不管什麼問題在他面前都能迎刃而解,簡直就是無所不能!
江舒失笑:「動腦就能想到的東西,不過客棧廂房我不太懂,可得你幫我多說一些。」
「廂房有何難?收拾出幾間比較好的屋子當做上好的廂房,其他的便普通一些就是